點完煙,就走到他身邊,臉上還帶著很自然的笑意。
容謝轉過頭看著她,這場飯局目前來看,她的表現已經很不錯,該說話的時候絕不沉默,該笑的時候也一直在笑,就算被拿來開了玩笑,臉上沒有一點不耐煩。她今晚笑的次數比認識她到現在加起來都還要多。
柳葭舉著打火機,耐心地等待他把手上的煙湊過去。
容謝有點無奈地看著她,這個時候菸酒混合,會更加容易醉,她沒有經驗所以並不知道,但是他現在又不好當面指出來,只好示意她附耳上來。要是往常,柳葭多半不會理會他,結果今晚卻聽話地低下身,湊在他身邊。
他看見她微微泛著粉紅的側臉,輕聲道:“如果你不想等下收拾殘局的話,就不要‘照顧’我了。”
柳葭會意地摁滅了打火機,剛想說話,就聽邊上的券商道:“哎哎哎,容少你也真是夠了,吃頓飯還要帶個人來秀恩愛。”
容謝抬手拿起熱毛巾擦了擦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就是培養一下感情。”
柳葭亦是笑了笑:“容先生怎麼會看得上我呢?”
——
最後的戰況十分慘烈。
柳葭的頂頭上司在出了酒店之後,一直像打了雞血一樣高喊著兄弟,拉著客戶的手不肯放開,對方帶來的司機只能一個個把自己人塞進車子里拉走,柳葭則控制著不斷湧上頭的酒意去幫忙拉自己的上司。
結果他眼神渙散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嘟囔了一句:“容少呢?容少在哪裡?”雖然此刻柳葭的思維也變得比往常遲鈍許多,但是也可以揣測到他已經醉得摸不清方向了,他平時都畢恭畢敬地叫一聲容先生的。
容謝走過來,直接抓到人,把人塞進副駕駛座去,然後對自己的司機說:“等下先送陳經理回去,他住得離這裡最近。”
他對付完一個,又準備對付另一個:“你還沒醉吧?上車。”
柳葭暈暈乎乎地坐進後車座,只覺得因為酒精的作用,心跳加速,跳動得都有點疼了,可是眼眶裡卻是熱的,她用盡了全部意志力才能保持不失儀態。
容謝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隔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看著車窗外面,突然側過身輕輕拍了拍柳葭的臉頰:“你還好吧?不舒服就說出來。”
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容謝嘆了口氣,拿起她的手提包翻了翻,沒有找到她的家門鑰匙:“你的鑰匙——你真的沒事吧?”他再次試探性地伸出手去,可這一回,才剛剛觸碰到她的肩膀,她驀地睜開眼,直直地盯著他。
她警覺地問:“你要幹什麼?”
很好,這個狀態還能保持警惕,容謝無奈地看著她:“你的家門鑰匙呢?不然等下我怎麼把你送進家裡?”
柳葭皺著眉,慢吞吞地回答:“在口袋裡。”
她身上穿著的開衫和襯衫看一眼就知道沒有口袋,那麼她說的就是褲子口袋了。容謝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她的褲子十分修身,勾勒出美好的腿部線條——換而言之,出於紳士風度,他不可能伸手進她的褲袋裡去拿鑰匙。
容謝只得用哄騙小孩的語調道:“你把鑰匙拿出來給我好不好?聽話。”
柳葭停頓了很久,用不屑的口吻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是容謝。行了,別吵我。”她毫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側著身子又閉上眼。
車子在陳經理家附近停下來,司機回頭道:“容先生,我先把陳總送進去,你們在外面稍等我一會兒。”
容謝點點頭,閉著眼道:“等下就直接去我那邊吧。”看來他是不可能從柳葭那裡拿到鑰匙了,便乾脆省一事是一事,直接去他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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