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萍嘴裡冒出,一絲不祥離開湧上艾偉大心頭。
糟糕,要出事!
不顧形象,狼狽地穿越拿著餐盤尋找座位的人群,直接衝出快餐廳。
伸手招來計程車,急速離去。
林佩萍拿起手提包,錯愕地著看著窗外,瞬間從沉穩變成驚慌失措的艾偉大。
這個男人,真是一點也沒變!
……
康悅站在闊別一個月的家門口,她腦子忽然傳來一陣疼痛,上次回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她的眼睛溼潤了。
這裡還能算是她的家嗎?
一再平息心情後,她終於鼓起勇氣,伸手敲響了家門。
當門開啟後,看到開門的那張臉後,康悅就立刻後悔了。
她回家前,應該打個電話的!
更或者,今天就不應該回家的!
為她開門的,不是劉必、不是劉亞,也不是艾純,而是一個年齡和藺敏芝不相上下,穿著橘色真絲連衣裙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頭髮挽成一個髮髻,敦實的盤在頭頂,一直插花髮簪橫穿整個髮髻,把整個人襯托的高貴典雅。
她便是艾偉大的母親。那位一直住在上海很難纏的劉必的婆婆——穆桂英。
按照前世的記憶,自己和穆桂英的出場是在三年後的春節,剛巧是艾純留學三年。
康悅深知,這位雍容華貴的老太太卻是這世上最歹毒的婦人。
再上世,穆桂英一共在康悅的生活裡出場三次,每一次康悅都被她折騰地遍體鱗傷。
倘若艾偉大對自己打出的糖衣炮彈,是因為達到某些目的。
而穆桂英的所作所為,就是簡簡單單看康悅不順眼。
概括穆桂英在康悅心裡的印象,就一個字:壞!
只因同一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比艾純漂亮,大冬天的穆桂英把她推下游泳池。
只因不小心踩在了沒幹的地板上,大冬天康悅跪著擦了一個月的地板。
坐在沙發上不小心壓到了艾純的頭髮,穆桂英扯著她的頭往廁所的牆上撞。
一件件一樁樁歷歷在目,最可氣的是,劉必非但在一旁不勸解,還阻止劉亞出頭。
她不但慣性取悅艾偉大,更不敢得罪婆婆。
想到過往,康悅驚出一身雞皮。
康悅認識穆桂英,可這時的穆桂英並不認識康悅。
見一個穿著米色連衣裙和艾純差不多年紀的女生出現在自己門口,穆桂英立刻警覺地問道,“你找誰!”
她那夾雜著上海腔的江都普通話,帶著一股冷冷的語氣,就好像康悅欠了她幾百塊錢似的。
穆桂英的難搞,康悅早就領教過。錯愣在門口,不知說什麼。
見康悅不說話,穆桂英眼一斜,“找我們艾純的嘛,沒時間時間啊!我們艾純忙著學英語啊!走吧,走吧……”伸手往外推康悅。
康悅畢竟年輕,一扭身子,就躲過穆桂英的推搡,她邁步進門,“我不是!我是……”
“是什麼是啊!我都說過了,我們艾純要學習,她可是要留學的人,沒空搭理你們!”這傲慢的語氣,和艾純如出一轍。
這話讓康悅超無語,用力嚥了一下口水,剋制了一下翻滾的情緒,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我叫康悅!這裡是我家!”
她雙手一攤,聳聳肩,故意拽了一句英語,“w?”
穆桂英本就不是吃虧的主,加上這幾日她就和自己的兒子有點小摩擦,幾日來擠壓在胸口的火氣,就差一個導火索。
聽康悅跟自己拽英語!這是**裸地挑釁啊,一瞪眼,欺負我老太太是吧,我看你還給我拽什麼拽。伸長胳膊,使出“九陰白骨爪”一把扯住了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