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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氏這才點頭,道:“這些時日朝堂上只怕又要不安寧,你管束好侯府子弟下人們,沒事都莫出去亂跑,還有,那明霞郡主……到底是因來參加我們府上你媳婦的生辰宴席,才會受了無妄之災的,你趕緊收拾些東西,帶著親自上信王府去賠禮去。”

蘇定功頓時面色就不怎麼好看起來,顯然對白氏給侯府招來這樣的麻煩感到不滿的很,忍了忍,才道:“這事兒子都省得,母親也莫多份擔憂,且歇息吧,兒子去了。”

馬氏擺了擺手,蘇定功方才行禮告退而去。

此刻秦嚴早便進了皇宮,正侯在承乾宮外等著皇帝召喚,殿中皇帝已先一步得到了食味樓起火的訊息,聽大太監陳厚實稟報了鷹揚將軍求見,皇帝雙眸一眯,未曾抬頭,將手中一本奏摺批閱完,丟在一旁,這才道:“宣。”

片刻,秦嚴一身玄色鐵甲大步走了進來,陽光打在甲冑上,玄色的鱗片閃爍著金屬特有的冷光,黑亮冰寒,索索作響,在殿中明淨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闊步挺拔,英氣逼人。

皇帝瞧著那走進來的身影,一時目光沉浮,秦嚴已行至殿中,沉穩地單膝跪地,行禮問安,身上甲片撞擊出鏘鏘之聲。

今上大豐天璽帝今年已年近五十,雖兩鬢已染上了白霜,但面色卻極其紅潤,臉上並不見皺紋,瞧著倒比真實年紀要年輕一些,他中等身材,五官生的並不十分英偉,面上掛著慈祥的笑意,乍一眼望去便和尋常人家的富貴老爺沒什麼區別。

只常年位處權利的頂端,他的眼眸中卻終是帶著睥睨一切的霸氣和犀利,藏在慈祥笑容下崢嶸的帝王氣卻從一雙微眯著的眼眸中透露出來,他穿著明黃色九龍皇袍。那袍子九龍皆用聖潔的銀線細細刺繡,銀色遊走於貴氣的帝王黃之間,形如真龍遨遊於天際,袍擺袍袖卷繞著咆哮的江濤之水,龍袍飄灑,富麗堂皇之中透露出大氣磅礴之勢,那慈祥平常的容貌在這黃袍的映襯下,卻再不容錯認半分,當真是黃袍加身,君臨天下而一呼百應。

天璽帝自秦嚴一進大殿目光便盯視著秦嚴,待他行禮拜下,方才聲音溫和,道:“這次你兩趟差事都辦的不錯,起來吧。”

秦嚴聲音低沉,也未多言,只道:“是。”言罷,便站起身來,只沉默站著。

皇帝瞧了他一眼,沉吟一下才道:“食味樓著火你認為是何人所為?”

秦嚴迎著皇帝的目光,身影巋然不動,道:“臣領著人剛到食味樓,大火便迎風突起,火窗墜落,砸中馬兒,百姓逃竄,有人渾水摸魚假扮逃難百姓從食味樓兩邊的商鋪衝出,直衝臣護著的十幾個證人,對著要害拳打腳踢,推擠之下,逃竄的百姓愈發驚慌,證人死傷七人,抓到三個假扮百姓的兇手,兩人咬破口中毒丸自絕,僅一人防範及時倖存,臣已命人押送刑部。至於食味樓火勢是誰人所放,臣愚鈍猜不出,刑部大理寺再不然京兆府皆可查查,皇上也自有聖裁,卻非臣職責所在。”

皇帝聽他只是將食味樓之事從實說了一遍,卻未曾多言半句,一時倒是笑了,道:“猜不出?是不猜吧?食味樓和誠王府息息相關,食味樓失火又牽扯到穗州百姓上京告御狀,群情激奮,彼時誠王便是眾矢之的,誠王倘若要殺人滅口早在京外時怎不動手,倒要在京城中如此興風作浪,十來個上京告御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