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妾身的手也伸不得那麼長,郡王如今厭棄了我們母子,起碼要拿出證據來,才好如此譴責妾身吧,如今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事兒,郡王便要如此疑心篤定,說是妾身毒害郡王妃,妾身……妾身……怎麼也不能心服的。”
喬側妃說著便又嚶嚶哀泣了起來,祁陽王瞧著她卻是冷冷眯了眼,道:“好!本王這便徹查清楚,也好讓你死心!”
祁陽王言罷,拂袖而去,卻吩咐了人將明津院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了起來。
唐氏尚未從大國寺中回來,祁陽王是聽了慈安大師的話,便怒意難抑,又覺在唐氏面前抬不起頭來,這才騎馬怒氣騰騰率先趕回來的。
此刻他進了千禧園,便令人將下人們都看牢了,又令管家親自點了幾個可靠的婆子,將唐氏的穿用戴等物全都翻找了出來,又令人去請了和郡王府走的比較近的楊太醫,一樣一樣東西細細的排查。
那些東西其實之前楊太醫便辨識過,確實沒有不妥之處,今日再度一樣樣的排查,卻還是毫無所獲,衝祁陽王搖了搖頭。
唐氏是中了毒,且慈安大師說了,那毒乃是日積月累的慢性毒,分量下的很輕,雖然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毒物,可這毒物卻定然是要日日接觸到唐氏,這才能讓唐氏病體纏綿。
而唐氏自生病後,活動的地方就只有兩間屋子,排查的範圍便大大減小了,祁陽王見毫無所獲,面色陰冷,道:“煩勞楊兄在這屋子中再細細瞧瞧,必定有疏漏的地方。”
楊太醫也覺奇怪,便仔仔細細地親自四下走動著,尋找排查,便連屋中盆景裡的土都翻找過,也沒尋到緣由,正驚異卻聞到唐氏的床帳間隱隱約約有些異常味道,因極淡,又被藥味遮掩了,不留意竟是聞不到。
楊太醫走至床前又細細分辨了下,面色微變,道:“尋到了,就是這床帳間的味道。”
他說話間將床被翻尋了一遍,又細細聞過,沒尋到要尋的,便問大丫鬟菩提,道:“可有什麼東西先前在床上用過,這會子卻拿走了不在此處的?”
菩提細細一想,眼前一亮,道:“難道是炭火?!”
言罷,忙吩咐道:“快去將夫人尋常用的那些炭都拿過來,燒過的炭也拿一些過來。”
片刻便有婆子將兩筐炭和一些燒過的炭灰放在了桌子上,楊太醫仔細聞過後,點頭衝祁陽王道:“問題就出在這些炭上,這炭都是泡過藥物後又曬乾的,只要燃燒起來,毒物便會慢慢散發到空氣中,倒不是多劇烈的毒,只是一些致人無力體虛,食慾不振,精神緊張難眠的藥物。因分量極輕,故此對體格強健的年輕人並無傷害,可郡王妃年紀大了,身體又弱,便受了影響。老夫想,那人應該是慢慢加重的藥量,故此即便有些味道,一日日的聞也習慣了,所以一直都不曾被人發現。”
菩提頓時便白了臉,跪下道:“如今天已經暖了,平日裡屋中並不曾籠火盆,每日只臨睡前在夫人的被窩中放了湯婆子,一早便撤走了。因每日床榻旁都有丫鬟值夜,卻沒發現丫鬟們又任何異常,故此也沒想過這炭竟會有問題,是誰要害郡王妃,竟然如此處心積慮,陰狠毒辣,還請郡王一定要查個清楚,為夫人做主。”
唐氏是調香的高手,對氣味是很敏感的,也很精通,故此當時懷疑有人動手腳時,她們對吃食等物都排查的很仔細,可對香味反倒大意了。更有那炭燃燒有味,屋中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