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齊洛格,你在糊弄三歲的小孩子?真把我姓喬的當成傻子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激動地爭辯,本身就被他折磨這麼久,臉紅撲撲的,這一激動,臉更紅了。
“夠了!別讓我厭惡你!”他低吼一聲,甩開了她的下巴,憤憤地起身穿衣服。
不想在滿嘴謊話的女人身邊多呆一分鐘,喬宇石穿好衣服摔門而去,一刻也沒多做停留。
齊洛格聽著大力的關門聲,心內錯綜複雜。
她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傻氣,固執地要向他解釋,讓他別誤會。其實,他要真信你,一個眼神也足夠,他要是不信你,你說一籮筐的話,他也不信。
扯了床上的薄毯子蓋上,她抱膝靠在床邊,一個人出神。
到底喬宇石也沒告訴她,他們之間曾發生過什麼。也許他們之間的信任早在四年前就沒有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犯過什麼錯,讓他這麼不信任她。
心很悶,很委屈,很壓抑,卻沒有淚水。她就那樣靠著,也不想再吃什麼。
模糊的睡著也許是枯坐幾個小時之後的事了,她在夢裡見到了肖白羽。
他還像她第一次見到時的樣子,陽光開朗地笑著,像是午後新曬乾的衣服散發出舒適的味道。
哪怕是在夢裡,他明媚的笑容也讓她糾結著的眉頭舒展。
“喂,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說謊。”她習慣稱呼他,喂。
“當然信你,我永遠都會信你的。”他大手輕輕撫摸她的頭,哄慰著她。
醒的時候是在夜裡,房間裡漆黑一片,她扭開床頭燈,想著開始的夢。
可能是太想要有人能理解,可能還太年輕,受不了冤枉,才會做這樣一個自欺欺人的夢吧。
要真是遇到肖白羽,他不恨她才怪。
兩年前,當她知道自己家中遭遇變故,而肖白羽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時,她選擇了沉默離開。
沒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是因為她不想他為了不能幫她而內疚。
既然註定是離開,註定要傷感,她寧願讓他覺得她是一場夢。至少夢還是美的,比讓他知道她是現實到醜陋的女人強。
肖白羽,你現在在哪裡?會不會像我一樣,偶爾也會想起我呢?
如果想起,希望你會帶著釋懷的笑容。我和你,註定是我對不起,如有來生,我會把一個乾淨的齊洛格留給你。
第二天天亮李嫂來的時候,看見齊洛格蜷縮著躺在床上,旁邊是一本敞開著的書。
昨天她見喬宇石臉色不好,估計這可憐的姑娘又……
她只知道兩人是情侶關係,卻並不知喬總就是喬氏的總裁,是有家室的人。
她總是希望兩個人能夠把話說開,不要總鬧彆扭,她更不想出賣齊洛格。
房間裡開著空調,她把溫度稍微調高了一點,給齊洛格蓋好空調被才去做她的事。
齊洛格醒了以後,李嫂送上了熱牛奶。
“謝謝李嫂,我不想喝。”齊洛格說。
“喬先生叮囑過,每天的牛奶一定要勸你喝了。還有每日三餐也要換花樣,他還說了你喜歡吃什麼菜。不過這些,他都說不讓我告訴你。”
“哦!”她輕聲應了一句,接過牛奶,喝光。
“李嫂,謝謝你!以後他不讓你說的話,你也不用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他想了什麼做了什麼。”
從昨晚以後,她明白了也記住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信任。
離開,是早晚的事,他誤解她也好,生氣也罷,隨著這段關係的結束,一切都會結束的。
李嫂嘆了口氣,又回廚房給她準備早餐。
“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