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裝甲的愛菱卻好像不受影響,把握住花天邪暈眩的片刻,物理崩壞槍的能量全開,對強敵毫無保留地轟擊,強大火力在黑霧中開出朵朵燦爛白光,將花天邪的身影吞噬。
在另一頭優雅游斗的源五郎與旭烈兀,則又是不同的情形。兩個人都機敏多智,也可以說都狡猾詭詐,這一次決戰地點是稷下,素有盛名的魔法都市,爆發魔法大戰、遇上五極天式的可能性極高,兩人都早就料到會有此一變,甚至可以說早就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論武功,他們兩人與花天邪並沒有多少差距,當黑暗冥氣的波及效果發生,劇烈的暈眩感也在他們身上出現,但早有準備的兩人卻未因此驚惶失措,反而不約而同地咬牙壓下肉體不適,第一時間向對方全力搶攻。
九曜極速、睥世七神絕的腿絕,兩種不同的絕世身法增速,朝著對方狠惡撲擊的兩人,在抵達預設位置之前就重重相撞,還沒等劇痛傳到腦部,小天星指、睥世指絕就在對方身上刺出血洞。如出一轍的戰術實在太過相似,一直溫吞戰鬥的兩人在全力出手三秒後,便造成兩敗俱傷的結果。
“啊!你怎……”
“你居然也……”
驚呼中有著痛楚,有著錯愕,但也帶著幾分只有彼此才明白的喜悅,棋逢敵手的喜悅。能夠碰上一名想法與自己類似,這麼瞭解自己想法的勁敵,實在是一件喜事,為了回應這份喜悅,兩人用力地張開雙手,但卻不是相互擁抱,而是更用力地回擊在對方臉上。
骨碎聲響起、血沫噴出,劇烈痛楚瞬間把腦裡的暈眩壓下,激起了決勝的鬥志,讓男人無視劇痛地出手,再次痛擊對方的要害。兩個素來喜好高雅作風的男人,其實都很明白何時該拋開矜持,當這個時刻來臨,他們把原先所堅持的禮節、體面都拋棄,化作兩頭瘋狂撕打的野獸,不管身上噴出來的是淚或是血,用盡一切所知道的武技,猛攻對方的每一處要害,把之前所觀察到的東西徹底實踐。
激濺的鮮血,一下子就把兩人身上的白衣染紅,戰鬥的激烈程度,足以令每一名旁觀者咋舌,如果有人把這一幕紀錄下來,肯定會讓源五郎與旭烈兀的熟人大吃一驚。然而,周圍卻沒有這樣的幸運者,說得更正確一點,兩個人戰鬥的數百尺範圍內,已經沒有任何活物。
無分人獸,一草一木,當黑暗冥氣降下籠罩時,就已經被奪去生機,迅速化為沒有生命的腐臭東西。除了少數受到結界遮蔽保護的地方外,稷下城變成了一座死亡之城,所有未撤離、未逃進結界躲避的生物,全在冥氣籠罩下喪生、腐臭,剎時之間,稷下城惡臭薰天,濃烈的酸臭腐屍氣味,即使在象牙白塔高處仍清晰可聞。
守在暗黑魔法研究院中的亡靈法師們,是唯一對這景象欣喜若狂的人,但跟著而來的一幕,卻幾乎讓他們嚇掉下巴。陣陣淒厲的哭嚎聲,彷佛由地獄之底飄傳而來,震人心魄,令每個聽到的生者為之瘋狂尖叫,而當這聲音由模糊而清晰,城內各處街道突然發生詭異變化。
鋪在地上的厚石板、彩色磁磚,一下子消失了光彩,當人們看得真切,這才察覺消失的不是石板與彩磚,而是負載那些東西的“地面”。大地從稷下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狂卷的黑色漩渦,激速旋轉,深不見底,彷佛直通地獄最深處的邪惡漩渦,吸扯吞噬著周遭的每一件實體物。
“是……是蠱冥慟哭破!”
五極天式的首式,難度最低,威力也最弱的一式,雖然仍屬於傳說中的禁咒,但透過紀錄影像,魔法師們都曾經目睹過這一式施放時的畫面,然而,這次所出現的情形卻與紀錄片中有太大差別。
之前不管是什麼樣的魔法師使用五極天式,影響範圍大概是百餘尺到數百尺,即使是石崇彙叢集力施放“逆行時舟”,所影響到的距離大概是三百二十尺,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