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宴會並不是同桌吃飯,而是所有賓客各有獨立的桌椅席次,為了表示尊敬,花若鴻與蘭斯洛兩人的席次,僅在東方玄虎的主位左下方。能得到這樣的殊榮,則是由於兩人所代表的身份。
“麥第奇家上品門客:花若鴻,偕護衛蘇洛,到──”麥第奇家的名頭非同等閒,門口一唱諾,東方玄虎親自起身迎接,將花若鴻與蘭斯洛請入席內,分主賓坐下,再一一介紹其餘賓客。暹羅城本來就不是大都市,出席的陪客,哪會真有什麼大人物,多數都是城內的富商,和一些為了參加招親而來的江湖人物,臨時邀來作陪。
花若鴻出身貧家,單是面對這場面已感怯場,再近距離對著東方玄虎,一顆心更是緊張得幾乎躍出胸口,總算在學堂內還學過幾年應對進退,一拱手,欠身道:“久聞東方先生大名,今日有幸得見,晚、晚生……”卻也是說到此處,就講不下去了。
在場賓客均面現詫容,眼下又非學堂見禮,如何自稱晚生,這是十分舉措失當的事。況且,這兩人的衣著雖然高階,卻算不上華貴,又沒有從人,一派寒酸模樣,怎配得上麥第奇家的如日威名。
東方玄虎卻恍若未覺,逕自攜著花若鴻的手,朗聲笑道:“花賢侄溫文有禮,必是白鹿洞的高才,麥第奇家能得此俊彥,大業可期。你父親花麒育是花家旁支,老夫慕名已久,他在艾爾鐵諾的絲綢生意做得有聲有色,再有這麼出色的兒子,真是花家之幸!麥第奇家之幸!”
輕輕幾句話,已經掩飾花若鴻的倉皇,將場面帶過。
什麼紡織鉅富花麒育之子,當然是源五郎挑選的假身份。麥第奇家本身也有經營絲綢生意,收花若鴻為一品門客,那是十分合理之事。
此時賓客們才忽然想到,這人以花姓之身,卻成為麥第奇家出賽代表,莫非兩大世家已決議聯手,這才選出此人?一念及此,眾人都不得不撇開外表形象,對這猶帶三分笨拙的小子重生敬意。
蘭斯洛可沒想那麼多,他著實不喜歡這種言談虛偽的場合,再說自己兩人本是冒充,待得越久越危險,得早早設法開溜才是。
“賢侄的這名護衛……哈哈!儀表俊朗,果然是英雄人物!”東方玄虎道:“連續兩次出手,技驚全場,這等少年人才,當今七大宗門幾人能及?江山代有人才出,好、好、好。”
他連誇三聲,賓客們議論紛紛,想不到東方家主人對這兩個無名小子,當眾給予這麼高的評價。
但是,受誇獎的一方卻不做如是想。不曉得為什麼,打從碰面起蘭斯洛就不喜歡面前這老人,對他的誇獎更覺得言不由衷,好像他是為了什麼目的,才一個勁地對兩人誇獎。
然而,古怪的是,明明是初次會面,自己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老頭……
比武招親至今,蘭斯洛可以說是異軍突起的風雲人物,尤其是今日在場上施展白鹿洞不傳秘劍“青蓮劍歌”一事,其震撼程度,足以轟動整個自由都市,眾人皆期望能曉得此人為何能使用此技,但東方玄虎似乎對此事毫不關心,只是不住誇獎兩人,對此話題閉口不提,令賓客們大為失望,蘭斯洛準備好的一堆應答,也全無上場機會。
“喂!隨便胡扯幾句,準備開溜了!”
“啊?現在就要走嗎?飯也沒吃,豈不是好沒禮貌?”
“禮貌和命哪個重要?”
趁東方玄虎不注意,蘭斯洛與花若鴻互使眼色,交換著這樣的訊息。宴無好宴,會無好會,儘管東方玄虎始終笑容滿面,蘭斯洛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重。
“壓軸戲總在最後,最具份量的客人也是。”東方玄虎長笑道:“讓老夫來為兩位介紹,這位豪傑你們必然認識,石字世家的五太保,石存信,來,你們親近親近。”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