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銀質的盒子蓋好,小心翼翼地放進包中。
其實這東西,她已經不可能送人,也無人可送,只能留作她和雪兒友誼的紀念罷了。
上次她說重要的事,就提起了喬宇歡,這次,她該不會要舊話重提吧?
“我遇到麻煩了。”雪兒垮著小臉說,邊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什麼麻煩?我能幫你嗎?”一般雪兒和她訴苦,多半都是她能幫得上的事。
“你先聽我說吧,事情是這樣的:喬家老爺子只有一個兒子,就是喬氏的董事長喬顯政,這你知道吧?”
齊洛格點了點頭,沒說話,聽她繼續說。
“老爺子戰爭時期受了傷,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他對子嗣是極其重視的。好在宇石有兄弟三個,讓喬老爺子還感覺很安慰,只是年紀大了,現在就心心念念地要抱曾孫。”
齊洛格理解這一點,莫說是喬老爺子年紀大,又曾飽受過不能生育的苦。就是她媽媽這麼年輕,還不是盼著下一代嗎?
她只是不明白,何以這會成為雪兒的麻煩,她的孩子一出生就能受到一大家子的歡迎,她不該高興嗎?
“洛洛,你知道嗎?我現在感覺壓力很大,其實。。。。。。”她再次喝了一口茶,才把剩下的半句話說完。
“我有病,不孕,還在治療著。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什麼時候能治好。”程飛雪一臉的沮喪,茫然,不自覺地又喝了一口茶。
“什麼?”齊洛格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嗓音。
以往雪兒總會很誇張的說:我遇到麻煩了,即使是考試成績不好,她也會這麼說。是以她說有麻煩時,齊洛格只以為是一件小事。
事實卻讓她太過於震驚,以至於手裡的茶水都被她激動的晃到了手背上。
有些燙,現在她卻也顧及不了了,心完全被摯友揪緊了。
最初的震驚過後,齊洛格意識到她如果語氣太誇張,會讓程飛雪已經凌亂的心情更糟糕。
她迅速冷靜下來,摸著她的手,柔聲安慰道。
“雪兒,別擔心,一定會治好的。”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為她的不幸暗歎。這麼善良的雪兒,為什麼要讓她生這種病。像喬家這樣的大戶,怎麼能容納得了不會生育的長孫長媳呢?
看來,真如她說的一樣,她遇到了麻煩,還是天大的麻煩。
要是她能幫她點什麼忙就好了,偏偏這種事是別人代替不了的。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倒也不是完全絕望。只是喬家上下,包括宇石,都不知道我不孕的事。昨天喬老爺子生日,老太太強留我和宇石在家裡住下。還讓喬思南給我和宇石準備了那種補藥,看來是急的不行了。”說起這個,程飛雪臉忍不住有些紅。
這也就是和齊洛格,她才會把如此隱私的事也說了。
補藥?程飛雪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句話再次觸動齊洛格敏感的神經。
難怪喬宇石昨晚那麼瘋狂,可是雪兒和他一起在喬宅,再猛的藥也有人解,為什麼他三更半夜還要跑來找她呢?
難道雪兒除了不孕,連親熱也不能?
不對,上次她還親耳聽到她發出那樣的嬌吟聲,那一定是上床時才有的聲音,她不會聽錯。
可喬宇石不戴情侶對鏈,吃了催情藥,不和程飛雪親熱,卻找她。這些都讓齊洛格禁不住猜測,會不會他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深愛雪兒呢?
若是喬宇石不愛雪兒,她該能感覺得到吧,為什麼她又說自己很幸福?
連被下藥的事,雪兒都肯和自己說,和喬宇石的感情要真有問題,她也不會瞞著她啊。或許問題還是出在喬宇石身上,他這人,永遠是匪夷所思的,大概沒有人能摸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