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格在街上艱難行走的模樣跳進喬思南的腦海,想到她受的苦,他還是有點不忍心。
“再見吧!”喬宇石沒說哄,也沒說不哄,掛了電話。
開啟洗手間的門走到床邊,坐在床頭看著齊洛格。
他真的誤會了她嗎?希望真是誤會。
她的臉怎麼那麼紅?呼吸也有點不正常。
他本不想管她的,可他做不到。
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糟了,她發燒了,而且溫度非常高。
該死的,是他弄的冷水淋到她了。
她要是真幹了壞事也就罷了,要是她是無辜的,這麼折騰她,他就太該死了。
忙給李幕晴的父親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趕到酒店來。晚上吃飯時他沒在,是有事去了,剛回來,氣還沒歇過來就接到了喬宇石的電話。
他語氣很急,看來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女人。
“小洛,你醒醒。”喬宇石等李醫生時心急如焚。
她迷迷糊糊的,到底神智清楚不清楚,他也不知道。
她沒反應,一直睡著。
喬宇石想起上次她在公寓裡也是這麼發燒,還得了急性肺炎,很危險。
他怎麼不記得她不能淋冷水了,真是該死啊!他自責著,反覆叫著她的名字。
去洗了一條毛巾敷在她頭上,也沒看到有任何作用。
李醫生到了,喬宇石箭一般的跑到門口給他開了門。
“大少爺,我來了。”他趕的汗津津的。
“快給她看看,發燒!”
“怎麼發這麼重的燒?”李醫生問道。
“淋了些冷水。”喬宇石老實回答。
“她這樣的體質,不適合碰冷水。”李醫生邊把脈邊說道。
他早聽說來了個什麼柳絮的孿生姐姐,定睛一看,什麼孿生姐姐,分明就是她本人。
醫生是很心細的,她脖子上的胎記不會有錯。
“怎麼樣?”喬宇石現在也知道她不能淋冷水,這不是已經淋了嗎?現在最主要的是治好她,他把個脈怎麼也慢吞吞的,急死人了。
“她損過胎。”李醫生又肯定地說。
“是受了些寒涼,要是光是寒還不會這樣發燒,她恐怕是夾陰傷寒。”他下了斷論,齊洛格的汗是粘膩的,跟一般的感冒出的汗不同。
“什麼叫夾陰傷寒?”喬宇石問道,眉糾結的緊緊的。
“夾陰傷寒是在感冒或者受風寒的情況下,又有性生活,導致病情嚴重。如果在西醫治療,按照普通感冒來治,會反覆燒,很難好。”
“那怎麼辦?”這可是在美國,想吃中藥也沒有啊。
他要後悔死了,她這樣可全是他弄的。他讓她著涼,更在她著涼的情況下強行和她同房,要是她真有什麼,他還不得自責死。
“要不帶她回國吧,先服下退燒藥,能退一下,回去再讓幕晴給她治。”
“你這裡有退燒藥嗎?”他又問。
“有,這個藥是塞肛門的,藥的力道很大。體質弱的可能會虛脫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建議你用。還是給她物理降溫吧,我這裡有酒精。”
“好,謝謝李叔。”喬宇石說道。
他這一趟來,除了給點酒精,也沒起到根本的作用。
“我先給她推拿一下,總能緩解緩解。”李醫生說。
喬宇石忙讓開了位置,看他給齊洛格推拿。
“我走以後,你除了給她擦酒精,也可以按這裡,再有這裡,還有這兒,一共三處,每處按一百下。”李醫生交代道,喬宇石都一一記下。
“再有什麼特別情況,大少爺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