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
“懸劍堂的人呢?都在哪裡?”玉清側首問道。
“卑職已經讓梅江前去聯絡,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元仲廉稟道,轉身望向遠處,見梅江隨一人朝此處奔來,“王妃,和士開來了。”
玉清望去,來人青衫布衣,卻遮不住眉間俊朗,腹有詩書氣自華,若不看此人手中的長劍,定以為他是一個文藻風流的儒生,“先生來了,先生可知懸劍堂的人都在哪裡?”
和士開俯身道,“回稟王妃,堂主和其他兄弟都在宮裡,只留草民和梅汐在宮外等候王妃。”
“我娘可好?”
“稟王妃,夫人有梅汐照顧,一切安好。草民見有大軍進城,想是元將軍和冷將軍到了,便過來瞧瞧,”和士開目下閃過疑惑,“戰爭一觸即發,故未將夫人帶來。”
“謝謝先生想的周全,”玉清看到和士開目中的疑惑,也頗為無奈,“此番只有八千鐵騎前來,大軍後日午時方能趕到,懸劍堂有多少人?”
和士開蹙眉,“三十餘人。”
“三十餘人?!”玉清心中一凜,這個人數若想裡應外合,簡直是杯水車薪,破宮豈不是異想天開。
“御林軍素來聽命於天家,宋相能夠調遣,怕也是權力使然,”和士開頓住,見王妃看向自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道,“御林軍三千,其中不免有一些貪生怕死之徒,在宋相的淫威之下而屈服宋相,還有一些見風使舵之人,見宮變在即,皇家又無援兵,歸順宋相也屬正常。至於兩萬戍衛,其中也應有忠義之士,他們尚不清楚宋相謀反之事。”
玉清目下一緊,和士開的一番話讓她心中燃起一些亮光,“先生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只是草民認為若是讓宮中的將士知道大軍已到和宋相謀反之事,破宮也不是不無有可能。”
玉清再次看向身後的八千鐵騎,如何讓御林軍相信大軍已到,又如何讓戍衛知道父親謀反的事實。
狂風驟起,穿透衣衫,覆蓋全身冰涼。玉清微闔雙目,任由狂風揚起裙袂飛蕩,感到身子似要隨著羅裙飛去。微微睜開雙目,見狂風捲起的樹上粉紅,越過高聳的深紅宮牆,恣意的打著轉兒飄去。
玉清目下凝頓,精光一閃而過,唇角微微揚起,“仲廉,燃煙。”
“我方只有八千餘人,燃煙豈不是要告知他們我們已到,屆時,虛實一看便知。”逐溪低聲說道,目下泛出憂色。
元仲廉聞言也是一頓,與冷冽和和士開交視一望,轉眸看向王妃堅毅的背影,知道王妃心中已有計較,隨即遣人去放煙訊。
幾道煙光直衝高空,玉清仰首看到空中殘留的輕煙散去,才收回目光,翻身下馬,“無論如何,今日我也要攻下皇城,取筆墨來。”
冷冽取來筆墨呈在面前,玉清思慮片刻,提筆寫道,“宋相誅臣逼宮,殘害忠良,蓄意謀反,眾將士切不可助紂為虐,行不忠不義之事。”一筆而就,寫完遞給元仲廉。
元仲廉看著紙上帶著王爺的風采,似曾相識的字跡,抬眸迎上王妃的目光,心中頓時明瞭。即令人手抄百份,並命弓箭手準備,片刻間,箭矢如雨帶著雪花紙片飛入宮城裡。
玉清隱約聽見腳步聲混雜著刀劍聲從宮裡傳來,依稀還有嘶喊聲,隨即朝仲廉闔目頷首。
元仲廉會意,一聲令下,將士蜂擁有序而動,撞車推向宮門,轟的一聲,撞木撞上宮門。
玉清只覺得腳下一顫,宮門卻是巋然不動。撞木連續數次,宮門依舊是固若金湯。
玉清心下茫然,轉眸處,見戍衛統領立於城頭之上,向她吼道,“常山王妃,勿要玩弄這些伎倆,末將勸你棄械投降,或許還能保住性命。”吼完,隨手將手中的紙片擲向地面。
“哼,本宮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