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瞄上了一個尚未完結的枕套。
“這個是誰編的?”老爺子饒有興致的翻看著上邊的圖案。
“就是他自己弄得”趙光明指了指說道,“這傢伙在網上開了個店。每年賣枕套能掙上萬塊。還有用野菊花做的枕芯,那個在網上也很火。”他的話中充滿了羨慕,人家隨便糊弄一下就是錢。
“真看不出來,你會的挺多的。看來那句話真沒錯,藝術在民間呀。”老爺子掂量了一下,最後略帶著感慨的說道。
“汗,老爺子,你千萬別這麼說,我這純粹是瞎糊弄,怎麼能算是藝術。”劉軍浩這點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這枕套說什麼也和藝術攀不上邊。
“呵呵,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是藝術,有美感的就是,像陝西那個老太太,人家憑藉一把剪刀創出這麼大的名氣,你能說她的剪紙不是藝術?”鍾老爺子卻提出不同的觀點。
中午簡單做了四菜一湯,老爺子吃得讚不絕口。材料好,怎麼做都好吃。
下午數學考試結束,村裡那幫熊孩子都鬆懈下來,他們連家也不回,一個二個直衝向河灘捉魚洗澡。張倩本想出聲阻止,卻被劉軍浩拉住。他們憋了一個星期,好容易放鬆一會兒,讓這些傢伙鬧騰半天吧,有自己在旁邊招呼著,肯定出不了事情。
他們手中沒網兜。因此只能下水草籠,這水草籠簡單,就是拽一大捆水草扔到河邊的淺水處。過上半個小時再把水草搬到沙灘上,裡邊一準白鰾兒、梨花面、小泥鰍、肉麥絲。魚雖然很小,但是這些傢伙一個個卻玩的興高采烈,沒一會兒,身上都沾滿了泥沙。
撈起的小魚兒他們並沒有扔掉,而是用一根細柳條串起來,準備拿回家讓大人們給炸魚醬吃。這種魚別看小,可是炸過之後酥香焦脆別有一番風味,兒時的魚醬可是劉軍浩記憶裡最難釋懷的美味之一。
劉軍浩坐在柳樹下看了一會兒,見他們一直在淺水處玩,也沒啥危險。於是乎,他扭頭走到進蘆葦蕩中捋草帽花兒,老婆很喜歡吃這東東。那草帽花兒洗淨後,加些香油食鹽用罐子裝起來,然後擱在陰涼處醃製。過個十天半月再拿出來,味道香脆爽口,好吃的很。這個季節雖然早了點,但是那蘆葦蕩中已經到處都是綠油油的帽兒草。可惜長出嫩蕊的草帽花兒實在是少,他來回尋摸了個遍。最後只摘到十來朵。鬱悶,看樣子只能等過兩天再來。
其實帽兒草的葉子也能吃,用這東西炒肉是下酒的好材料,只不過劉軍浩對這東西不怎麼感冒,只能作罷。好在蘆葦蕩中其他能吃的野菜也不少,撇開帽兒草還有不少菊菊蓮。他沿著蘆葦根邊看了看,好傢伙,這地方以前肯定沒有人來過,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個個有巴掌那麼大。劉軍浩頓時興奮起來,趕忙喊那幫小子過來幫忙。
沒一會兒,人人都採了一大抱子。
回到家,看老婆忙著改卷子,劉軍浩就親自下廚,整了兩道菜當晚餐。
剛吃過晚飯,家裡的電話就響了,是小澤宇打過來的。這傢伙嘴巴倒是很甜,張口閉口叫姑父。他天南海北的扯了一通也沒有說正事兒,最後電話被張媽奪了過來,說是明天領兩個孩子早點過去。
老太太在那邊一個勁兒的叫苦,說這兩個小傢伙在家根本呆不住,這不剛考試結束就鬧騰著要到劉家溝,先前還給趙教授家那兩個孩子約好了。
劉軍浩沒說兩句話,電話又被張倩接過去。娘倆這明天就會見面,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劉軍浩很是無語的看了看時間,這快半個小時了都。
今天開始就算放假了,張倩徹底鬆懈下來。頭一次,兩口子睡到七點多。直到猴子餓的在外邊叫門他們才起床梳洗。
今天的天氣實在燥熱,從早上開始起太陽就火辣辣的。他們兩人沒什麼胃口,乾脆煮些小米粥,涼調一個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