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二來,則是他明白,他縱然意志堅定,想要逃走,他的坐騎也未必可能辦到。
就在剛才遛了一圈後,趙雲便已經知道。他的坐騎外表看起來雄健,但實則已經外強中乾,只怕是因為多rì沒有飲水進草的緣故。而它那次逃走,也可能是臨時找吃的去了。只可惜,到最後它還是沒能找到水源,以致它又跑了回來。
既然無法逃走,趙雲當然沒那麼笨。還要做出無謂的醜態出來。
更何況,壯士可殺,不可辱也!他可不想死了還得背上逃兵的罵名。於是。他才坦蕩蕩,決意包紮完傷口,做最後之一戰。
他話一完,猛的向前一衝,一杆鐵槍直擊子拉齊。
“快保護大豪!”
眼看趙雲遽然發起的攻擊,子拉齊身邊的胡騎都慌亂了起來,紛紛掣出兵器,向前擋來。
“都閃開!”
子拉齊一聲斷喝,扯馬向前,手中的長矛,也送了出來。蓬蓬,槍矛相接,趙雲跟子拉齊又迅速錯開身子,再次將手中長兵送出。蓬蓬,子拉齊鬆開握矛的拇指,瞥眼一看,只見鮮血從手腕那裡流了出來。他眼睛微微一皺,似乎深刻的感受到了虎口處厚皮震脫後的疼痛。
他抬起眼睛來,目光如炯的瞪視著趙雲。
先前他與趙雲已經接過了幾個回合,也深知他氣力不濟,非是自己的對手。可現在他為什麼突然又如此厲害?從趙雲緊繃而起的臉蛋,向天跋扈的劍眉,以及他眼睛深處的決絕,子拉齊似乎找到了答案。
他不是打架,他是在拼命!
對付一個人很容易,但對付一個像趙雲這樣豁出xìng命拼命的對手,那就不容易了。
“大豪!”
那些胡騎七七八八的眼睛早已隨著大豪的目光,主意到他握矛的手在顫抖,鮮血在流。留著他們這麼多部下用,幹嘛還讓老大自己上?他們不明白,他們更不敢大意,所以立即用請求的目光,想要摻合上去。
子拉齊縱橫邊塞數十年,什麼時候退卻過?
他高叫一聲,讓所有人都退下,他要趙雲來場公平的決鬥。
兩人,兩匹馬,兩支長兵,在數百騎的長圍之內,立即掀起了滔天的沙浪。
子拉齊手中長矛噼噼啪啪的砸出,沒一招都是凌厲非常,帶著龍行虎步的氣勢。而趙雲,在子拉齊長矛的攻擊之下,早已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身子的虛脫,不能支撐他繼續戰鬥下去,噗噗的鮮血從他衣甲上被挑了出來,向著馬下的沙地上打下。
那遠處站在高丘上觀戰的俄斯蘭巴,在看到兇險之處,早已臉sè大變,她還想衝到那邊去,但被那些看守的部下死死的護住,使得她寸步難行。
俄斯蘭巴焦急的時候,也唯有捧起手掌,對趙雲遠遠喊著話,提醒趙雲小心。有時候,看到趙雲身上一道道揚起的鮮血,差點哭了出來。
雖然,這些都不可能讓趙雲知道。
趙雲如一頭憤怒的落水狗,遭到打擊,卻無法使出全身力氣反抗,一時唯有捱打的份。而那些胡騎,在看到他們的大豪完全的佔據了上風后,也即平復了內心的焦慮,轉而為他們的大豪喝起彩來。
嘶!
鮮血,被長矛挑起,竄起血珠子向上揚去。
子拉齊扯著馬退後幾步,喝道:“你若投降,我便不殺你!”
頭額上的鮮血,如同冷冰一般,將他本來發熱的頭額冰鎮住。趙雲渾渾噩噩的腦袋。在這一刻得到清醒。他握著槍,向著四方掃去。四方,都是七七八八的人群,他們都是自己的敵人,正用著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
“吼!”
趙雲一句話也不說,如瘋了似的,縱馬揚槍,直衝而去。而他的坐下騎也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它本來漸漸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