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節其實對於自己的這位乾女兒也早已動心了。
但現在還需要用她來吊朱載圫這條大魚,所以他也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慾望。
邵元節乾咳一聲道:“蘭兒,做好準備,小皇帝后日會來懷恩寺,到時候老夫會給你創造機會,你可千萬要把握住啊。”
溫蘭嬌軀一顫,然後平靜的回道:“放心吧,義父。”
“那就好,這兩日好好休息,就不要再見外人了,只要你能成功抓住小皇帝的心,那你將會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邵元節摸著鬍鬚緩緩說道。
“蘭兒誓死報答義父的養育之恩。”溫蘭行了一個大禮道。
邵元節笑容可掬的扶起溫蘭,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溫蘭的柔荑,溫蘭如觸電般收回了自己的雙手。
見狀邵元節不禁有些失望的說道:“手如柔荑, 膚如凝脂, 領如蝤蠐, 齒如瓠犀,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這樣的美人送給小皇帝真是可惜了。”
說完便擺了擺手,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看著邵元節離去的背影,溫蘭的內心也是苦澀無比,六年前,眼前的這個男人帶自己逃離了魔窟,自己是感激他的,甚至做好了以身相許的準備。
但他卻從來沒有碰過自己一個手指頭,現在自己把他真正當成了父兄看待,他反而又有了其它不該有的想法。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男人的心思也很難猜啊?
自己甘心做一顆棋子,只是想報答這份恩情,但又有誰能想到?這份恩情是要拿性命來報的,這樣看來,自己還不如死在六年前呢?
自己多活這六年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在此時,一個侍女匆匆而來道:“小姐,老爺讓您去前廳見客。”
“可知來人都是些什麼人麼?”溫蘭淡淡的問道。
“回稟小姐,是兩名士子,其中一人好像叫什麼聶豹,至於另外一位,奴婢沒記住,聽說是進京趕考的舉人。”
聽到聶豹這個名字,溫蘭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此人可是尚書監的成員,乃是皇帝身邊的嫡系親信,現在他過來了,那他身邊的那人會不會是皇帝呢?
溫蘭雖說對自己義父的手段有些不屑,但也不得不佩服義父揣摩人心的本事。
當今皇上擅長詩詞一道,現在聽聞自己一個小女子詩才無雙,心中定會不服氣的,大有可能會來見識一番。
雖說義父只說讓自己魅惑住皇帝,獲得榮華富貴。
但溫蘭隱隱感覺到,義父的目標絕不會如此簡單。
拋去這些雜念,溫蘭打扮一番,換了身衣服,便去了前院。
路過義父的書房時,溫蘭感覺到了一絲寒氣,裡面好像有無數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令人毛骨悚然。
她旁邊的小侍女低聲問道:“小姐,老爺的書房是不是有密室啊?”
“你從何得知?”
“是廚房的王大娘告訴奴婢的,王大娘說每天送去老爺書房的飯食都很多,夠幾十人吃的了,老爺一人絕對是吃不了這麼多的。”
溫蘭皺著眉頭怒斥道:“以後這種話,不準亂說,管好自己的嘴,老爺的事也不要瞎打聽,知道麼?”
“奴婢知錯了,小姐。”
來到前廳,邵元節非常熱情的介紹道:“聶大人、徐才子,這位便是老夫的孫女。”
氣氛裡透著一絲詭異之處,溫蘭立刻行禮道:“小女溫蘭參見兩位大人。”
聶豹摸著短鬚笑道:“聽說溫小姐是位才女,正好聶某這個弟子也酷愛詩詞之道,才子佳人,鬥詩鬥詞,說起來也是一樁佳話啊。”
“聶大人過獎了,小女子無才,無法與這位徐才子一較高下。”溫蘭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