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尤先祖便得知了她的死訊,先祖何等人物,只略想了一想,便悟出了當日她刺胸斷義的初衷。然而她的骸骨早不知被她父兄葬在了何處,先祖無處可寄哀思,便四處打聽她生前所用的那把短劍的下落,以求睹物思人。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幾經輾轉,終於叫先祖得到了赤血劍,也發現了封印在赤血劍中她那殘留的魂魄。先祖造仲尤旗,便是想要拼著自己一身魔力,再聚那女子的三魂七魄,讓她重入輪迴。只可惜天不遂人願,終是沒能成功。”
費錚頓了頓,眯著眼打量了一番木芫清,繼續道:“我雖不知道為什麼赤血劍會認你為主,不過料來溫姑娘你與那被封印在赤血劍中女子該是有著莫大關係的。以你的心頭熱血作祭,開啟封印釋放仲尤先祖的魔力,便是萬無一失的了。”
原來如此!阿參她的魂魄中本就蘊藏了巨大的靈力,光憑著這一點,開啟封印的就多了幾分成功的把握。而阿參和仲尤間的溯源,也是將仲尤魔力釋放出來最好的引子!更何況,為了將阿參魂魄召全而鑄的仲尤旗中,還含有仲尤的腕血和魔力呢,雖然最後沒能成功,想來讓仲尤的魔力和阿參的魂魄之間產生共鳴,應該不是問題吧。
木芫清彷彿看到一張早已開啟的巨網,只等著她繞來繞去,最後一頭繞進網裡去。
“錚公子,你將這一切的機密向我和盤托出,大約也是因為知道我活不過今晚。”木芫清沉聲問道,“只是你前後態度判若兩人,我猜,你不但忽然我對禮敬有加,還暢所欲言,毫不隱瞞,大約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吧?何妨直言不諱?”
卷七、天長地久有時盡 一四九、與狼共謀
“錚公子,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何妨直言不諱?”木芫清提議道。
“呵呵,錚想要的東西,溫姑娘怕是已經心知肚明瞭吧。”費錚居然忽然不好意思了起來,扭捏了兩下,待看到木芫清只是緘著口不說話,只好認命地嘆了口氣,答道,“溫姑娘,你下在我身上的,那個,那個相安無事的解藥,可不可以給我了?不然的話,過了今晚,你香消玉損之後,我可要向誰討解藥去?”
“呵呵。”木芫清掌不住輕笑出聲。這個色狼,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他還一心惦記著那件事。
想那“相安無事”是她木芫清獨家傾心研製的秘藥,當年初學制毒之時,她初於防患於未然的考慮,想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偏生佔了一個如花似玉般的身子,難保不會受到一群色中餓鬼的騷擾,是以華老先生要她試著自行製毒時,她便苦心鑽研了歷代令男子無法人事的毒藥的製法,去偽存真,去糟留精,集眾家之所長,製出了這“相安無事”之毒,乃是她引以為豪的一項發明。當時華老先生還曾說她這是小孩子無聊的胡鬧之舉,如今看來,哪裡是胡鬧,分明就是未雨綢繆嘛。
想來費錚他被她下了藥以後,也曾秘密訪過不少名家神醫,希圖能夠解了這難言之隱吧。只可惜下毒容易解毒難。這令男子不能人事地毒藥記載的本來就少,存世的就更少了,那些所謂的神醫們,要他們解個病痛傷患還行,解這種稀世之毒,哈哈,怕是隻有捋著鬍子搖頭晃腦的份兒了。費錚他也是實在沒了主意了,才會厚著臉皮不惜禮下於人。只為求得那小小一包解藥,解了他這心頭之患。
不過他顧慮的也不錯,費錚他也想要得到仲尤先祖留下來的魔力,從而稱霸妖界,可若是頂著具不能人事的身子號令稱尊,不說難保會洩露了隱私引人嘲笑,單是往後上千年稱孤道寡無人暖床地歲月,也會因了這個變得索然無味枯燥難熬起來。
然而也是蒼天有眼,她命不該絕。費錚的這一點顧慮。卻正是木芫清她溺水中的一根救命稻草。不妨就用那包解藥,跟費錚做筆交易。
“嗨,錚公子這個請求有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