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沒有可能,你們倆能緣分再續?”
“原來前面說這麼多,只是為了鋪墊這一句。”謝長卿道,他說完微微地笑了一笑,這點淺笑令他這張冠絕京城的面孔更加俊美。
可惜,他說出的話卻不像他的臉那樣叫人舒心。
風珉聽他說道,“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為什麼?”
風珉果然很失望。
謝長卿沉吟了片刻,認真地思考著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隔了許久,他才道:“當初祖母為我和她定下婚約的時候,我對她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直到這次她回京城以後,我才感到真正看清了她。”
尤其是在西郊道觀她出手救人,還有知道她在江南案中所起到的關鍵性作用,都令謝長卿夜裡挑燈看書的時候難得走神,思索著曾經跟自己有婚約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他最終得出了自己的看法,“她確實是我見過最特別、最好的女子,心懷山河,膽識過人。而也正因為如此,她不可能為了某一個人停下腳步。”
她心裡沒有多少位置留給兒女情長。
這一點跟謝長卿很相似。
“我身上或許有讓她欣賞的特質,但她對我沒有男女之情。”
風珉聽他如此篤定,本想說“你怎麼這麼清楚她就沒有”。
可是一想到面前的人從小到大就跟自己相反,他最熟悉的就是旁人的愛慕。
身處在這樣的目光包圍中,對誰喜歡他、誰不喜歡他,謝長卿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風珉大失所望,不由得喝了一杯酒。
謝長卿見他這般,反過來安慰道:“如果婚事會成為枷鎖,那不去提才是對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酒壺,給好友斟酒,“何況你說得對,這一階段結束,我也該進入下一個階段了,我也暫時不打算考慮婚事。”
如果他真的要和什麼人定親,那打算相爭的人肯定會遲遲分不出高下。
他在京城已經留得夠久了,他不希望再被這件事給絆住。
“我不打算留在翰林院。”謝長卿道,“等授官的時候,我會請求外放。”
“外放?”風珉的注意力馬上被他轉移了,“你想好了?打算去哪裡?”
“城外那麼多流民,不是剛被遷回原籍嗎?我打算去他們回遷的地方。”謝長卿把酒壺放回桌上,“眼下有好幾個選擇,哪裡有空缺,我就去哪裡。”
“不是約定好了?你攘外,我安內。”他說,“這些流民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你救下來的,如今能夠活著遷回原籍,後面要做的就是讓他們更好地活下去。”
“這件事你做了前半截,我會替你去完成後半截。”
二人的約定就從這裡開始,他會踐行自己所學,好好安頓他們,好好治理一方。
風珉振奮了起來,他當然沒有忘記這件事,更沒有想到長卿這就已經開始踐行約定。
他果然是自己認識的謝長卿!
“好!你在關中,我去關外!以後我打下哪裡,你就治理到哪裡!”
他說著,向謝長卿伸出了手,後者也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