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身披黑袍的影子,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失望。
“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他原本期待著這個被養在暗處的麒麟能夠像林玄一樣給他一點驚喜,可是現在他卻感到了無比的失望。
難道是天閣培養了一個道術天才,然後培養了一個只會武力的護衛,打的就是在兩人相爭的時候、留下這個影子在麒麟的身邊保護他,而眼下來刺殺自己不過是容鏡的安排?
容鏡撐起上身,伸手握住落在一旁的劍,掌心有血液滲出來,順著指縫往下流,在他重新握住劍柄的時候沾染在了劍上。
他起身之後,第一反應仍舊是看向少女所在的方向。她到這一刻都依然沒有用出道術,沒有吸引劉洵的注意,讓對方仍舊把她當做是天閣培養的暗子。
她沒有被劉洵發現這一點讓他安心,可是他們三人這般都對付不了道人,又讓他心中生出更多的焦慮。
而劉洵看著他們,似乎也對這三人失去了耐心,在遊天還想要動彈的時候,從地上猛地生出了兩把石鎖,鎖在他的手腕上,將他牢牢地扣在地上,不得動彈。而棋盤之上那璀璨到極致的白色光芒在過了巔峰之後,也開始逐漸衰減了下來。
在劉洵的目光重新落在棋盤上的時候,那白色的光芒被壓制得更厲害了,身在黃土堆成的高山上,手上執著的那枚耀眼不減的白子依舊在朝著棋盤按落、卻始終隔著幾寸落不下去的林玄在能把他吹走的狂風中依然穩坐于山頂,可是隨著劉洵這一望,他沒有動搖,但他身下的山石卻傳來了崩裂的聲音。
在戰場上,交戰的草原鐵騎和大齊邊軍雙方都看到了那座憑空生出的土山上自上而下不斷蔓延的裂痕,從一道,“啪”的一聲分成兩道,又分成四道,有黃色的土塊從上面簌簌滾落。
而見到這一幕的道人臉上露出了笑容,抬起了右手,伸手向著天上一握,棋盤上原本就佔盡優勢的黑子頓時爆發出烏黑的光芒,將棋盤上的白光幾乎瞬間吞噬。
鋪天蓋地的烏光中,就只剩下林玄指間捻著的那個白子還是原本的顏色,釋放出的強烈光芒抵抗著周邊烏光的侵蝕。
而在棋盤上的白子被烏光吞噬的瞬間,原本呈焦灼相抗之勢的氣運就瞬間倒流向了站在山巔之上的人。
那些被吸收的白光在空中化成了一道長虹,如流星奔月一般投向了他的手掌。
在原地同樣難以起身的陳松意看著他那隻瑩白如玉的手掌,在接觸到倒流向他的氣運之後,那白玉般的掌心裡唯一的一點瑕疵——一道瓷器裂痕般的生命線再次在白光中消失了。
在那點生命線徹底消失、他的手掌重新變回無暇瓷器一般的狀態的瞬間,陳松意就感覺到了與自己聯絡在一起的另一人那邊氣運猛地衰弱下來。
不好!
氣運被奪取的後果會是如何她早就已經見識過,都不用將心神發散出去,不用這雙眼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