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兒子面前,又拿了筷子遞給他。
“你父皇可是很意外驚喜,看著都想找機會把人叫進宮,見一見她。”
如今六宮後位空懸,從前負責召外命婦進宮說話的都是桓貴妃。
可現在桓貴妃失了聖寵,協理六宮、召外臣之女入宮的事說不定就要落在她頭上了。
六公主很不滿,說道:“她算什麼外臣之女?她頂多就是程家的養女。”
而且還跟程家斷了關係。
可就是這樣,謝老夫人還給了她手鐲!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給她手鐲了!
難道她就這麼鐵了心,就喜歡這個所謂福運在身的平民之女,想要讓她進謝家門嗎?
她在嫉妒陳松意得到了那隻鐲子,卻不知道得到鐲子的人此刻也在想著該如何處理它。
鐲子戴在手上,跟她現在很不搭,但是又不能像西域商人給的藍寶石一樣捐出去。
她只能把鐲子摘了下來,先放在了匣子裡,等有機會再還給謝老夫人。
三皇子聽完,隨口道:“氣什麼?她再怎麼樣也是個平民,想改換門庭難於登天。你是金枝玉葉,謝家子能得到你的青睞,只要不傻都知道怎麼選。”
雖然這樣說著,他還是覺得可惜。
衛國公府晏家,那是世襲罔替的勳貴,又只有那麼一個骨血。
要是當時扯他們一把的是他妹妹,那該多好。
演武場。
厲王殿下今日遲了許久,等到天黑之後才從太后的宮中脫身前來。
景帝在這裡等他多時,見他一來就扔了一根長棍給他:“來,跟大哥練練!”
厲王接棍,揮了兩下,揚起笑容:“來!”
比起在母后宮中,被她按著看那些閨秀的畫像,他更願意當皇兄的陪練。
景帝的精神很好,他昨天跟弟弟在演武場大練了一場,出了一身汗,晚上又喝了姜太醫改過的方子,跟弟弟說著話不自覺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睡醒以後,他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精神,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
而上朝的時候,昨天厲王的餘威猶在。
那些被他以移族守陵恐嚇,被他下了面子的官員今天又見他站在熟悉的位置上,全都自覺地閉上了嘴,一個都沒有給景帝添堵。
下朝之後,景帝又留下了穎國公跟次輔王遮,君臣三人推心置腹。
可以說,他許久沒有這麼暢快的感覺了,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
直到衛國公府遞牌子進來,景帝的好心情才由晴轉陰。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跟昨天一樣,又是有驚無險。
儘管這看上去只是一場意外,景帝還是開了自己的私庫,選了幾樣送去了衛國公府跟安府。
而對姜太醫所提到的那個解決了兩場禍事的小姑娘,他也很想賞賜點什麼給她。
畢竟這關係到的是大齊國本,是整個王朝的安穩。
景帝覺得自己賞賜什麼給她都不為過,阻礙他的是不能越制。
“可惜,她父親不是官員,兄長也才是舉人,要等到明年春闈下場才知道能不能改換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