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天樞峰被濃濃的雲霧所包裹著,間或能透過它們看到山峰上或古樸、或飄逸、或堂皇、或出塵的建築,其中仙禽瑞獸三三兩兩漫步其中,三不五時又有駕著各色雲朵、諸般法器的神仙中人落在山上。
在天樞峰頂的接天殿中,寬廣古拙的大殿裡,或站或坐著十多個修士。
“為什麼會貿然改變宗門規矩?誰給你莫淵這個權利?!”一位穿著紅火色道袍的白髮白眉蒼老修士正在大殿正中憤怒地說道,他的道袍上有著幾條活靈活現的火龍。
冷麵雷君莫淵面無表情地坐在旁邊的蒲團上,聽到這蒼老修士的指責,淡淡地回應:“我不記得宗門戒律中有哪一條是不能更改法會方式的。”
“你……”這位蒼老修士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另外一位中年清瘦道人站了出來,一臉陰沉地道:“是沒有這條,可為何更改法會方式不曾知會我等長老,私下行事必然有鬼!”
“與你等何干?”莫淵冷冷掃過兩位長老,簡短地表達了他的意思。
莫淵的意思在這些熟悉的人面前那是再清楚不過了,你是法會主持還是我是法會主持?或者你們是掌門?
頓時又站了幾位修士出來,合著前面兩位長老,對著端坐正前方的有著長長白眉、身著紫綬道袍的年老修士道:“請掌門懲戒莫淵出言不遜。”
掌門摸了摸自己的白眉毛,無奈地說道:“莫師侄卻是知會過老道的,老道覺得道理不錯就同意了。”
“掌門,宗門規矩不能改啊!”
“掌門,這事不能聽莫淵一面之詞!”
…………
幾位修士紛紛痛陳自己的意見。
“嘿。”卻是有人冷笑了一聲,大殿正中的幾位修士拿眼看去,正是坐在莫淵對面的一位年輕修士,長身玉立,即使坐在蒲團上,背也挺得筆直,彷彿一把隨時就會出鞘的劍一般。
幾位修士心中暗叫不好,因為這廝是出了名的口無遮攔、不講情面、什麼都說的典型,和他的戰鬥方式一樣,從不隱晦,直來直去,犀利無比。
這年輕修士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起身說道:“幾位長老可是對家族內子弟在竹樓時心性考驗表現出的諸般醜態視而不見了?你們究竟是為門派好?還是隻為家族打算?”
果然,這魯貨直接就將檯面下的東西翻到檯面上來講了,幾位修士面面相窺,剛要辯駁幾句。這年輕修士踏前一步,大聲喝問道:“我只問問,那些子弟心性合不合要求?莫師弟這方法比不比以前好?莫師弟有沒有知會你們的必要?宗門哪條戒律規定必須知會你們?我這掌律堂首座還真不知道!”
“庸祥!你!”那位中年清瘦修士指著這年輕修士,手指微微發抖,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庸祥搖頭道:“三叔,你們還是回去吧,這事說破天去也沒理。”
中年清瘦修士被氣得發抖,只是被身後的幾位修士拉住,才沒有暴跳如雷,幾位修士知道此事無望,掌門態度也很明確,只能放棄了,反正下次也不會被小把戲矇蔽了,自會做好準備。十年時間對他們這個境界的修士來說,只是很短的一段而已。
幾位修士向掌門告辭,結伴交談著出了大殿,他們故意沒有壓抑聲音,將有些話語隱隱傳到了大殿之中,如“庸祥到底是不是家族子弟?!”“你們庸家有哪點對不起他?”
庸祥半點兒也沒受影響地重新坐下,這時候大殿裡除去掌門,只剩四個修士了,庸祥自己、莫淵、一個身穿黑色仕女服的絕美女子、一個身穿七星道袍的中年平凡修士。
這絕美女子聽到那些話語後,樂不可支,坐在蒲團上的身子彎了下來,用手不停捶打著身旁的地面,邊笑邊說:“哈哈,是不是庸家的人?!庸師弟,不如你跟著師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