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案几,本來只將爭奪的目光放在彼此身上的他們,沒想到在座天君是藏龍臥虎,這位石真君與自己等相鬥,雖然處於劣勢,可也有一爭之力了,他才剛剛渡過天人第一衰?!莫非是越階或偽越階仙術?
過了幾個剎那,陳伯蓀才臉色略微難看又帶著絲絲自嘲苦笑地道:“陳某認輸。”
恐怖的劍法,不遜色混元金斗多少的“本命靈寶”,卻是自己太過大意,這位石真君的實力,即使不如墨景秋、施景仁,怕是也能和她們有一場好戰了,他居然就這麼毫不客氣地當先出手?!
但是陳伯蓀卻生不出一絲怨懟情緒,因為差距太大,完全是壓倒性的優勢,哪怕自己當先出手,在奇快無比的劍光下,在那恐怖玄奧的末運大道之力下,依然是之前司馬徵的下場,這叫才渡過天人第一衰?雲圖真君施景仁恐怕有很多重要訊息沒說!莫非他們兩人是相熟好友或仇家?!
“石某長於劍法,手上這口飛劍又蘊含萬法剋星的先天末運大道之力,距離一劫巔峰只有一線之隔,剛才墨真君也說了,實力不在同一層次,那是半點反抗也無,非是陳道友你實力相差太多。至於石某本身,渡過衰劫確實尚不足百年,一身仙術都還未修煉上來,所以不敢讓陳道友當先出手,那樣很可能輸掉比試。”石軒接著墨景秋的話,微笑回答。
直到此時,聽到兩人對話,外面大部分天君才回過神來。
“竟然又是修煉先天末運大道的功法?!”
“以前久聞末運大道的恐怖,一直覺得太過誇張,但今日見到墨真君和石真君兩人的混元金斗和飛劍,才知所言非虛。”
“呵呵,剛才言陳道友運道不錯,看來卻是大繆,在座諸位中,石真君怕是能和施景仁等一爭高下了!”
“非也,沒聽石真君自己本人也說了,渡過衰劫不足百年,全仗著這口飛劍之威,所以不敢讓陳道友先出手?”
“確實,陳道友輸得有些冤枉。嘿,要不是聽信剛才雲圖真君的話,說不定還有獲勝希望,當然,以石真君剛才表現的劍法實力,其希望也是不大。”
“哼,施景仁說話不盡不實,估摸著是和石真君有仇怨,將他架在火上烤,好生可惡。”這些天君都非等閒,能走到這一步的,哪個不是心智堅毅、智慧淵海之輩,面對這種局勢,如何猜不出施景仁的心思,剛才那位希望將自己的竹籤搖出來的道貌岸然中年天君就臉色陰沉又帶著些許慶幸地出言道。
“所言甚是。”很多天君點頭附和,覺得施景仁有失風度。
那些早就對石軒實力瞭解很多的通天界域真君們,更加驚訝,石軒能擊敗陳伯蓀在他們預料之內,畢竟其在未渡過衰劫前,就能和普通一劫天君相抗衡,但像墨景秋一般快速、徹底、乾脆地於剎那之間擊敗陳伯蓀卻委實出人意表,實力進步真是太過恐怖!
陳伯蓀見石軒自承不足,暗示搶先出手乃畏懼自己的實力,雖然明白他是謙虛之言,但卻是大大的有了顏面,再聽到外面的議論聲,頓時臉色恢復如常,笑道:“輸在末運大道之力下,陳某委實不冤。”
兩人出了小千世界,各自返回席位,孔然看著石軒微微一笑,顯然再說,你的三才滅法劍果然和墨景秋的混元金斗相差不多。
石軒卻是直接出言回答:“墨真君的混元金斗,更多了封禁元神之能。”看來是將封印或禁制等某條後天大道也融入了其中。
一邊說,石軒一邊對著墨景秋點頭示意,墨景秋則微笑道:“石真君的那口飛劍多了殺戮氣息,與你的劍法很是匹配。”在兩人目前的境界,還遠遠不需要考慮大道之爭的事情。
聽見兩人的對話,很多天君若有所思,回味這兩場鬥法,分辨體悟起其差別來。
鬥法比試才五六場,平常很難遇到的末運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