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有些見識,強行鎮定下來:“沒事的,應該是找那些混進船隊的修士,與咱們沒多大關係。”
聽到何濟的話,大家都像抓住一根稻草一般,紛紛點頭:“恩,應該不關咱們的事。”之後就慢慢地一起走向甲板。
甲板上站著一名血衣修士,正是那位年紀大點的血魔宗弟子,他揹著手,滿意地看著船上眾人戰戰兢兢地走出來,在他身後是十多名護衛,身前則是兩名范家管事。
見到人都來齊了,那范家管事道:“這次是血魔宗的上仙來檢視是否有混上船的奸細,所以不必驚慌,只要你們心裡沒鬼。”
大家都能接受這種說法,可是大半夜被叫到甲板上,誰心裡沒有點忐忑,血魔宗修士濫殺無辜也不是一兩回了,加上北海海域夜間寒冷,所以都是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血魔宗那名弟子見到眾人這幅樣子,似乎很是開心,臉上居然露出享受的表情,然後森冷地道:“你們十個一組地從我面前走過。”
不敢違揹他的話,於是船上乘客從左邊開始,十個一組地開始從左往右地而行,經過那血魔宗弟子面前時,被他陰冷兇狠的目光一掃,有人嚇得急速飛奔,有人嚇得渾身無力癱軟原地,有人手足並用、連滾帶爬地往前逃竄。
每當看到這種情景,那血魔宗弟子就哈哈大笑,狀似滿意非常,突然,他指著一個乘客道:“你這帽子太難看了!取下來!”
那人正是羅布,他頭上那頂大氈帽確實很醜,不過那血魔宗弟子也只是想看看羅布被嚇到的醜狀。
羅布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向前走了兩步:“上仙,我頭上生瘡,實在太難看了,不取行不行?”
那名血魔宗弟子冷冷看他一眼:“你說呢?”
羅布訕笑道:“好的,好的。”邊說邊緩緩將手伸向帽子,忽然,兩道紅光從帽子下飛向血魔宗那名弟子,然後發生了激烈的爆炸。同時羅布將那帽子一拋,化成了一朵烏雲,身與烏雲一合,就變成了一道烏光,急速往天邊而去。
血魔宗弟子反應也算是快,手上出現了一面血色盾牌,將大部分的爆炸威力給擋在了外面,可惜被此一阻,只能看到羅布遠去的背影,他頭上赭紅的蘿蔔須狀頭髮是分外醒目,這傢伙居然是隻胡蘿蔔精!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藏匿了氣息,但卻沒法掩蓋沒有完全化形的那部分軀體。
哪能如此善罷甘休,血魔宗弟子化成一道血光就追了上去,同時另外一條船上也是一道血光升起,緊跟而去。
甲板上的眾人都呆在當場,還真有修士啊,不過這會兒大家是回去呢?還是不回去呢?慎重起見,大家一致決定繼續留在這等候著,等到那位血魔宗修士回來發話後才離開。
石軒對羅布很是佩服,一隻幾百年的胡蘿蔔精為了人類女子的美色,不遠千里,冒著極大危險地趕往北極,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這是色迷心竅的精神!
北風呼嘯著吹過,石軒見周辰抱著兩孩子很冷的樣子,於是脫下自己的外袍遞了過去:“給小毅、小瑩披上吧,北海的天氣可不比海外諸國。”
周辰有些遲疑地道:“那石先生你怎麼辦?”
石軒笑道:“石某正是年輕體壯,又是常常鍛鍊的,吹一吹冷風也不會生病的。”
聽石軒如此說,周辰方才接過石軒的外袍,嘴裡疊聲說著謝謝。
過了半刻鐘,那兩道血光才從天邊飛回,各自落到原來的船上。看他臉色不好的樣子,想來是沒追上羅布,這裡距離北海邊境也就是一天的船程,遁光的話要不了一個時辰,沒辦法通知巡邏小隊趕在前面攔截。
見到船上人都老老實實地留在原地,那名血魔宗修士臉色才緩和了一點,同時興致也不太高了,加上急著回去享用一隻妖獸屍體緩解鬱悶,於是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