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說:
“老漢兒,你別笑人家陳伯伯和鄒娘嘛。人家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第一次吃火鍋得嘛。吃得快一點,急一點,想多吃一點,卻不曉得吃完我們還會再點,也是情有可原的嘛!”王勃看似在幫陳季良一家說話,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比他老漢兒這個文盲更“毒”,更“可惡”,罵人不帶髒,殺人不見血,以至於文化不太高的王吉昌反覆回想了兩遍才想明白。想通之後,則又是一陣樂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而王勃則趁自己老子捧腹大笑間,拉著乾姐姐曾萍的手,進了自己的臥室,並隨手關上了門。
“萍萍,我老漢兒就是一活寶,以前一直生活在陳伯伯的陰影之下,一直以來怨念頗深,今年才算是出人頭地,翻身龍奴把歌唱,你別介意。”王勃說。
曾萍甜甜一笑,臉上現出兩個圓圓的小酒窩,一臉“天真”的說:“沒啊!我覺得乾爹挺可愛的。性情中人,想到啥說啥。”
“可愛?你是沒見到他的可恨之處!”王勃癟了癟嘴,又搖了搖頭。“不過,算了,他的可恨只是在窮困的時候才會更多的表現出來。以咱家目前的情況看。以後怕是沒什麼機會讓我討厭他了。至於我家和陳家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恩怨怨’,來,萍萍,坐過來,待我慢慢給你道來……”王勃拍了拍自己沙發旁邊的空位,衝曾萍眨了眨眼。
王勃的表情讓曾萍意識到了某種“危險”。站在原地不動,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卻朝著王勃的臥室門瞅了一眼。
王勃立馬明白了女孩的意思。瞪了女孩一眼,一陣“氣結”的說:“你個小腦瓜,想哪兒去了?我要動你,也不至於在我媽老漢兒的眼皮子底下呀?再說。你乾媽乾爸雖然是文盲。但是從來不會不敲門而進。放心吧。如果不放心,那你去把門反鎖嘛。”
“我才不上你的當!”曾萍仍舊笑著搖頭,聽王勃說不會動她後,才慢慢的走了過來,和王勃挨坐在一起。但眼神卻一直充滿了戒備。有王勃父母在的時候,曾萍是相當的在意她和王勃之間的距離,不願意自己的乾爸和乾媽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她和乾弟弟之間的關係。
王勃知道乾姐姐的擔心和顧慮,原本因為喝了兩瓶啤酒。有點亂性的他想抱著乾姐姐親兩口,摸兩把。過過嘴癮和手癮的想法也就只有暫時的拋諸腦後。王勃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對曾萍說:“萍萍,我老家所在的地方你曉得噻,最初是個果園。我媽改嫁和我一起從光漢來到四方的第二年,我老漢兒透過姑爺黎明德的關係,將這個果園,以承包田折換的方式,變成了我家的地盤……”
王勃開始一五一十,給曾萍講述他家如何在果園上建房,陳季良和陳琨兩爺子如何在一個晚上空手上門,什麼東西都不拿的,只帶著兩張嘴皮子,然後兩爺子一唱一和,嘴皮子翻飛,半個小時沒要到就把王吉昌忽悠得昏頭轉向,什麼條件都不講的把他自己費了好大的勁才獲得的一塊風水寶地折換了一半給對方。之後又是陳家如何在另一半果園上飛速建房,建豬圈,建圍牆,直到把整個以前四季飄香,每到春天,桃花,梨花,杏花便競相盛開的一處優雅之地變成了屎尿橫流,蚊蠅亂飛,臭不可聞的汙濁之所,以至於他老漢兒如何痛心疾首,後悔不跌好多年。
“……但是後悔也沒得用啊!換都換了,人家房子,圍牆全都建好了,還在隊上,村上備了案,後悔也來不及了。
“真的,萍萍,你沒見過陳家來之前咱們的家。前面是院壩,後面是菜地,左邊是小溪,右邊是佔了整個果園一半面積的果園,有菜,有水,有瓜,有果,真真是一處農家寶地。我家自從在那裡建房之後,周邊的鄰居,大媽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