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勒索來的五十塊錢,身上還有一把威脅恐嚇,要劃鍾嘉慧臉的蝴蝶刀,這些都不算大事,薛濤薛警官,那在你眼裡,什麼才算大事?非要殺人放火嗎?非要到鍾嘉慧被人輪了,奸了,殺了之後,是不是才叫大事?你知不知道今天這個事,對鍾嘉慧而言,將造成怎樣的恐懼和傷害?形成一生都抹不去的心理陰影?這傷害和陰影,將糾纏她一輩子,她也將揹負一輩子!她的整個人生,整個世界觀,都有可能因此而改變,你明不明白?不算大事,什麼才算大事?”王勃一臉冷然,壓低聲音,慷慨激昂,厲聲質問身邊的薛濤。
薛濤沒想到王勃的反應會這麼大,愣了愣,隨即有些惱怒的說:“靠,你激動個毛啊!聽老子把話說完!我剛才說的那是通常情況,你那女友的家人不願意過分追究,以及我們這些辦事的警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兩邊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情況。
“但你這個事情一樣嘛?從你叫你那女娃給老子打電話,火急火燎的把老子喊過來,老子就知道你不想善罷甘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不忙你?哪怕法院最終把這幾個傢伙無罪釋放,老子也要幫兄弟你出一口氣,讓幾個小混混不死也要脫層皮!
“最後,你不要以為老子不恨這些為非作歹,無事生非的社會渣滓和毒瘤!老子比你還恨!老子恨不得一槍崩了這些禍害!崩一個少一個,為民除害,老子清淨,社會,老百姓也安全!”薛濤氣呼呼的,惱怒中帶著明顯的委屈和不滿。
王勃剛才的話也算是義憤之詞,說過之後便有些後悔。薛濤剛才那種輕飄飄的,無關痛癢的語氣和態度刺痛了他這個儘管已經成了有錢人,所處的階層在無形中也抬高了一兩級但他自己卻毫無所覺不自知,還以為自己是受歧視,被欺負而無法反抗的窮diao絲社會底層的內心深處那根敏感的神經,一時之間,便有些失控。
“對不起,濤哥!剛才激動了!然而,我只是一個老百姓,一個面對強權和不公,毫無反抗之力的社會底層,所以我痛恨一切侮辱和欺凌,一切的不平和不公!遇到這種事,唯一能夠想到和指望的,就是你們這些執法者,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討回一點公道。可是,如果連你們都熟視無睹,漠不關心的話——”
“行了行了,把你這套說辭讓你女朋友的父母對法官說去,在我面前裝什麼裝?”王勃還沒說完,薛濤便一臉鄙視的打斷。
“濤哥,我再說一遍,鍾嘉慧不是我女朋友,她只是我的同學。今天遇到她,純屬偶遇。我的女朋友叫梁婭,你又不是沒見過。”王勃無奈的反駁。
“嘿嘿,見過見過,俏模特嘛,漂亮得緊。但是和鍾嘉慧成為你女朋友也並不衝突啊?對你這個四中的大眾情人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是吧?不然,你剛才為什麼抱人家?——千萬別說是對方害怕,主動跳到你懷裡的哈!這個理由也太爛了!”薛濤“嘿嘿”一笑,開始嘲笑起眼前這個被抓了個現行,也死不承認,想立牌坊的傢伙。
王勃正想說他的確是發現對方身體的顫動才將對方抱在懷裡安慰一下的,薛濤這麼一說,嘴張了一半的他便只有苦笑著搖頭,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造謠不犯法。不過濤哥,現在不談那些,你給我說說,我如何才能讓這幾個傢伙受到應有的懲罰?”
“行,那我就給你說說吧。鍾嘉慧今天晚上這個事情,按照通常的處理辦法,因為沒造成嚴重的人身傷害,即便起訴,幾個混混也難以真正伏法——臉先別黑,聽我把話說完。”薛濤見自己沒說兩句,小傢伙的臉色又開始陰沉起來,趕忙打住提醒,“不過,你女朋友的運氣好,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年關將近,市裡面上周才佈置了嚴打行動。大老闆發話了,為了給全體市民營造一個安全,祥和的春節,嚴打期間中所有的犯罪行為,一律嚴加處理,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