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她自己的成績嚴重下滑,她也不希望看到“那個人”的成績嚴重下滑。
直到從同學那裡聽到他這次史無前例的考了733。5分的超高分,再一次蟬聯德市理科第一名後,她那顆焦慮不安的心才完全落了下來。
自從一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當她親口對王勃說出分手,最後對方憤怒的把她還給他的那兩份貴重的禮物砸在她身後的牆上後,梁婭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整個靈魂,也如同那白紙袋以及白紙袋中裝cd機的盒子,一下子摔得四分五裂,東一塊西一塊。起碼有一個小時,梁婭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靈魂也整個消失,掉入了冰寒的,黑暗的,完全感受不到一點暖意的深淵。
一直到第二天,她去學校上課,“那個人”主動找到她,又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冰寒的身體才開始漸漸的有些溫度。
但仍然很痛,很冷,在身體某個看不見的地方,血汩汩的,無聲無息。
在那之後的好幾天,儘管開始上課了,但梁婭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上課的狀態,老師所講的每個字都入了她的耳朵,但綜合起來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形不成有效的意義。
這種猶如靈魂出竅,行屍走肉般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四五天,才慢慢的好轉。然後,為了讓自己變得麻木,疲倦,沒有精神繼續去想那些一回憶起就會讓她忍不住流淚的,清晰的,歷歷在目,放佛昨日一般的場景和記憶,她強迫自己忙碌起來,努力的看書,做題,不要命的學習,一直到深夜很晚,完全沒有思考的氣力跟精神了,才會上床去睡覺。
然而,躺上床的時候,記憶彷彿無處不在的幽靈,總是會鑽入她筋疲力盡的腦海,將她和“那個人”在過去一年中的點點滴滴,每一個場景,每一個時空片段,“那個人”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微笑,每一個動作,都會像電影回放一般在她腦海中重現。
如是,蜷縮在自己小床上的梁婭又一次淚流滿面,將枕頭打溼一大片。
緊張得喘不過氣的備考終於結束,期末考試如期舉行,她也正常參加,今天也拿到了通知書,“那個人”以他以往的水平正常發揮,她自己也正常發揮,比上次的期中考試多考了近二十分,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會很高興,而且第一次告訴“那個人”,找他分享自己透過努力進步的喜悅。
但這一次,面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好的好成績,梁婭卻沒半點的喜悅,只掃了眼自己的總分,就把成績單摺好,放入了包裡。
接下來該去幹什麼呢?回家?還是去街上轉轉?好像怎麼都所謂。
就在梁婭連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廖小清走進了九班的教室,來到梁婭和蘆葦兩人的座位旁,先是一陣寒暄,詢問了梁婭和蘆葦的成績,得知兩人這次的期末考試一個考了近600分,另一個也考了550多分後,笑著恭喜了一番,然後便道出來意,說大家好一陣都沒聚了,今天之後就是暑假,要想聚齊更是要兩個月之後了,所以,王勃那傢伙在“川中川”請客,吃個放假前的散夥飯,要兩人務必去。
蘆葦自然沒問題,王勃每個週日下午定期舉行的英語沙龍她也在參加,但梁婭卻顧慮重重的猶豫了好一陣,最後在廖小清和蘆葦的輪番勸說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雖然當不成戀人,也是可以當朋友的,而不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不是麼?”梁婭開始用一個多月前她對王勃說的話安慰自己。
廖小清離開後,梁婭前不久的那種毫無目的,找不到方向的心境一下子就不見了。她開始有了渴望,有了某種的期待,這段時間死氣沉沉的眼眸中也開始有了些光彩,儘管,她也知道,這種期待也不過是暫時的,並不能代表什麼。
蘆葦也為梁婭的點頭感到高興。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