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去選擇電影角色的。
最後,不是任何時候去試鏡,都能抽到最後一支籤而讓自己有充分的準備時間的。
今天,她福星高照,集齊了三種幸運。
可惜,她卻自己不爭氣,把這一切都搞砸了,浪費了一個天賜良機。
悔恨猶如螞蟻,一次又一次的咬齧著她的心。坐在酒店門口不遠的一把路邊椅上的張麗,一直坐了約莫半個小時,心中的那種自責跟後悔都沒有緩過勁來,反而越演越烈,尤其是想到這《瘋狂的石頭》萬一在各種機緣下成了票房黑馬,她就更加的感覺不能原諒她自己。
不是所有中戲、北影的學生最後都能當明星,但幾乎所有的學生,在其一生中都會遇到一些機會,有的人機會多一些,有的人機會少一些,抓住了,就成名成腕,吃香喝辣,榮譽,金錢享之不盡,家中的父母兄弟姐妹也能跟著沾光。
抓不住,那就泯然眾人。
張麗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不會遇到這種機會,今天她倒是遇到了,但卻因為她自身的原因而白白錯失。
冷風呼嘯,走在路上的人好多都扣上了帽兜,抱胳縮頸,匆匆而行,少有像她這樣,大冬天還坐在路邊上喝西北風的。
一月的寒風的確很冷,在路邊椅上坐了好一會兒的張麗俏臉也很快青了,但此時的她,卻也沒能感覺出多少的寒意,比起外面的這點冷風,她的心臟早已結冰了。她神情木然,目光痴呆,呆呆的注視著遠處酒店門口的人來人往,一個乘興而來,最後卻因為她自己的原因敗興而歸的地方。
就在這時,張麗呆滯的眼睛突然一亮,她看到了兩個熟人,王勃的兩位女助理,陳小姐和伍小姐,還有那位演技太好,讓她忍不住發笑的胖子彭波。三人拿著攝像機,三腳架和其他的一些東西,並排走在一起,匆匆的走向柏悅酒店門口壩子的停車場,然後鑽進了一輛橙色的mini。小巧可愛的mimi很快動了起來,掉了個頭,須臾,便匯入了馬路上繁忙的車流。
“王導呢?怎麼沒有看到王導?莫非,王導還在酒店的房間,而且,還是……一個人?”幾乎在一瞬間,張麗便聽到了自己的匈腔“咔嚓”一聲,心臟掙脫冰層的束縛,猛烈的跳動起來。她隨即打了一個寒顫,原先沒什麼感覺的寒風呼啦啦的迎面撲來,直朝她羽絨服的領口鑽。
被冰封的冷熱意識,終於復甦了過來。一個強烈的念頭,在張麗的腦海中跳動,那就是趁王導一個人在酒店房間的時候,進去找他,然後……求他,求他再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展示自己演技的機會。
這念頭一冒出,另外一個反對的聲音也跟著跳了出來:
“別天真了,張麗。你已經錯過了。女主角的角色,王導說不定已經決定了,你再上去求他又有什麼用?從今天的一些事情上,你也看出來了,王導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你現在想搞歪門邪道,讓人家打破自己的原則,憑什麼啊?”
“不會的。現在王導才把所有的試鏡人員面試完,不會馬上決定錄取誰的。他回去後肯定還會對著今天拍攝的鏡頭再三比較,斟酌。所以,你並非沒有機會難道你懷疑自己的演技不能勝任這一角色麼?難道經過一天的分析,比較,你不是覺得在外形上,能夠勝任‘菁菁’這一角色的,也就你自己,唐焉,和張歆怡比較符合麼?什麼車小,就是一良家婦女,根本演不出混混女的味道,還有那什麼王落丹的,要匈沒匈,要屁鼓沒屁鼓,一張娃娃臉,就是一小孩兒,哪裡適合演黑//道大哥的女人啊?湯維,佟麗雅這些也差不多,娃娃臉,一個長得‘樸實’,一個長得‘清純’,離‘菁菁’這個社會女的女色相距甚遠。”那個猶如魔鬼的聲音反駁說。
“即使如此,又能如何?你自己演砸了啊!你自己沒把握住機會啊,能夠怪誰?如你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