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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無不是這樣。快樂幸福的人是那麼多,他也很想成為他們的一員,在大冬天的晚上,頂著迷人璀璨的燈光,被人依偎,兩人漫步緩行,一起沉浸在節日歡快的氣氛當中。為此,他孜孜不倦,比周圍任何一人都要努力的奮鬥著。但是先天的缺陷,一生下來就比別人低幾個檔次的貧窮如影隨形的跟著他,讓他自卑,壓垮他的脊樑,讓他關鍵時候總是施展不開自己的手腳。
於是,一年又一年,幸福快樂的人依然幸福快樂,他則依然孤獨寂寞。
而這些歡快的節日,對王勃而言,到最後越來越變成是一種諷刺的東西,諷刺著他的無能和無奈。
……
王勃開車緩緩的在被道路兩邊的彩燈裝飾得亮如白晝的主幹道行駛。相似的場景將他拉進了往昔那些可以稱得上可憐的記憶。
“可憐的沒人愛的傢伙。”王勃小聲的咕噥一句,搖了搖頭,曾經的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影子便在腦海中像煙霧般的慢慢的消失不見。
回到留學生公寓把車停好,剛從駕駛席走出來,就聽到有人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向他打招呼。
“嗨,victor,晚上好。你的bmw哪兒去了?audi沒你的bmw漂亮,我還是喜歡你的bmw。”一個金髮碧眼,長得卻像木桶一樣的大洋馬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衝他打招呼。
“嗨,alina,晚上好。我也懷念我的bmw,不過最近手頭緊,賣了,換了輛二手奧迪。”王勃隨口胡謅。
這女生名叫艾麗娜,是烏克蘭留學生,來中國學漢語。c外有不少學漢語的留學生,基本上來自黑非洲或者東歐,發達國家的學生反正他是沒見到一個。對外國,乃至外國人而言,王勃算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對落後窮國和窮國家的人沒什麼好感,尤其是黑非洲的老黑以及東歐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這種有針對性的愛恨情仇當然跟他上輩子在國外的經歷不無關係。他曾經身上的所有錢財連同護照被東歐的小偷一掃而光,讓他和他的頂頭上司流落街頭,損失慘重。至於老黑,想到羊城氾濫成災,國人,包括平時耀武揚威的保安和警察都不太敢惹的黑人群體,王勃對這個好吃懶做,在黑非洲窮得要死,到了華夏就入了天堂,賺中國的錢,操中國人的妞,肆無忌憚的傳播艾滋,讓中國人深受其害,但在中國人面前卻高人一等的垃圾就很難上得來好感。
他這種想法當然是不對的,片面,且政治不正確,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人還不能有點好惡?
基於此,雖然同住留學生公寓,王勃跟他身邊的這些漂洋過海來求學的洋人鄰居們基本沒什麼往來。平時見了,也就說兩聲“hello”,“hi”這種程度,之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來華夏留學,而且來的還不是211,985這些華夏的重點高校,卻是一所西南的名不見經傳的外語學院,這些留學生的家庭背景可想而知!某種程度上其實人人都嫌貧愛富,對於他這個開寶馬,抱美妞,衣著打扮,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牌子貨的有錢高鄰,大家其實都很想結交一番的。
中國人好客,尤其是對他們這些長著洋臉的外國人,更是好客得不得了。跟中國同學坐車,中國同學會第一時間幫著打卡。和中國同學出去吃飯,他們也會第一時間跑去買單。老外想aa,中國學生還不讓。久而久之,洋學生們便知道了自己在一群中國學生,包括老師中的價值尼瑪,完全就當老子是一個寶啊!
一般學生都是如此,在他們面前打腫臉裝胖子,慷慨無比,要是有機會跟這個開寶馬的有錢學生結交一番,那好處,不是得滾滾而來?吃香喝辣,那幾乎是指日可待啊!
基於此,王勃身邊的這些洋鄰居,暗暗的都想跟他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