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開個玩笑而已,不用感到抱歉。”
“呃,其實也不是別人,就是夏雪,還有我姐。”王勃小聲的說,心頭依舊發虛,明白這種解釋在程文瑾面前也毫無洗清自己的說服力,於是便想說些其他的什麼,想著女人今天年輕的打扮,便誇讚說:
“文瑾,你現在的打扮好像高中生。”
“真的?”
“真的!”王勃心悅誠服的點頭。
“噯,要真是高中生就好了!很多事情就會變得簡單,是吧?可惜不是!人老珠黃了喲!若是在國內,我可不敢這樣穿,不然,肯定被人嘲笑和奚落,被人暗罵不正經來著”
“敢!看我不撕爛他/她的嘴!”
“咯咯”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恣意而又開懷。笑聲在山谷間迴盪,驚飛了幾隻水鳥。
又走了約莫二十來分鐘,兩人來到一個水面開闊,一半是乾枯的河床,一半是清涼的河水的地方。一旁的程文瑾首先佇立不動,鬆開挽著王勃胳膊的手,走到河邊,上下左右的打量四周的環境。
對面,是連綿起伏,可以看見雪線的群山;上面,是兩人走過的小路,已經走得很遠了,牧馬人也好,還是兩人開車經過的那座古老的石橋也好,都不見了蹤影;頭頂,則是碧藍的天空,一半是天,一半是雲,溫煦的太陽像跟人捉迷藏似的,一會兒隱沒於雲層,一會兒露出臉蛋,灑下溫暖的陽光。
“嗯,這地方不錯,是我中意的地方。”程文瑾走回到王勃的身邊,十分滿意的衝他說。紅色的羊毛圍巾已經拉下臉來,顯露出雪一樣白的臉。
“就這地方就行?沒覺得有什麼特殊的嘛?你是想在這裡照張相還是寫句到此一遊?”王勃開玩笑說。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程文瑾淺淺的一笑,嫵媚的瞥了他一眼,轉身沿著河堤朝下面的河床上走去。
“小心一點,我拉著你,別摔著了。”王勃見河堤上還有不少已凍成薄冰的積雪,擔心程文瑾摔倒,趕緊跟在其後趕了上去。
1663,尾聲2
王勃率先跳下河堤,然後才向站在河岸的程文瑾伸出手,牽引著在冷空氣中已經變得冰涼的女人的手,緩緩的走下河堤。
而後,兩人手拉著手,踩著溼滑的鵝卵石前行,最後來到匆匆流淌著的小溪邊。
王勃將目光轉向身前的程文瑾,目光中既好奇又迷惑,完全不知道女人的下一步行動會是什麼。他甚至有些荒誕的想,對方不會是想在這大冬天的來一個冬泳吧?
那他到底奉不奉陪呢?
還是算了,那是要死人的,自己也要阻止對方不合時宜的荒唐行徑!
程文瑾吸了口氣,然後低頭,將一直在身後的部上一搭一搭的軍綠色帆布包轉到身前,拉開帆布包的拉鍊,伸手一掏,很快掏出來一個高階絲絨的小袋子。小袋子上繫有一根起著封口作用的錦繩。她拉了下黑色的錦繩,柔軟的絲絨繩應手而開,露出一個小巧玲瓏,帶著天青色釉彩的青花小壇。
程文瑾雙手捧著小壇,蹲了下去,目不轉睛的盯著壇口,彷彿手中捧著的是什麼祭祀的聖物似的。
此時的王勃,心頭卻莫名一緊,心臟像被什麼東西撰著似的,他屏息斂氣,連呼吸都放緩了下來。
這時,程文瑾開始揭開小罈子的蓋子,緩緩傾倒,便有灰白色的細碎粉末從罈子裡倒了出來。灰色的粉末迎風飄揚,落在嘩嘩流淌的水面上,頃刻間,便跟水混為一團,消失不見。女人倒得極其的小心,不讓一丁點兒粉末掉落在河床。
這時,程文瑾仰起頭,問他:“確定這河水能流去大海?”
王勃嘴唇發乾,腦子白茫茫一片。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在旋轉:程文瑾為什麼要倒灰?這灰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