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庸長老和魯善都聽到了靈柱那邊傳來的腳步聲。
這一次,錢兩一的腳步聲,不同於前幾天輕盈,似乎有了些不一樣的力度。
「林蹊……拜見,拜見諸位前輩!」
陸靈蹊在飛毯上似乎很努力的坐起來,「不知諸位前輩找我何事?」
「是老夫找你。」
季肖隔著不甚清楚的靈柱,望向那個好像很孱弱的女孩,「老夫季肖,想來小友是聽過的。」
「是!」
「我是印顏,林道友,還記得我嗎?」
印顏似乎很關心地問話,「你現在怎麼樣了?聽說你中毒了,我……我很擔心,這才央求大長老帶我過來的。」
「……多謝關心!」
陸靈蹊一點也不希望她記得她,「我會好起來的,我也正在好起來。」
「你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嗎?」
「……」陸靈蹊真不想問,「印道友能坐在這裡,我想,是過得很好的。」
「並不!」
印顏搖頭,「林蹊,我喊你林蹊吧!你也知道,當初我在封印中醒來,非常虛弱,如果不是你送的巨蜂蜜,可能這世上早就沒有我了。」
陸靈蹊真希望,這世上沒有她。
「季鞅長老在送我們離開的那一天隕落了,不過,他在隕落之前,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他說,你可能幫我們重新鎖定天渡境。」
第775章
果然是衝著天渡境來的。
一庸和魯善的眼睛,在關注靈柱那一邊的林蹊時,還把眼角餘光一齊望向季肖和印顏。
「他是個騙子。」
陸靈蹊雖然孱弱,卻很堅定,「讓我把話說完,在你們,季鞅是英雄,是慈愛長輩,哪怕死了,也一靈不滅,想要救護族人。
可是,在我,他真的是個大騙子。
如果不是我自己機靈,我有運氣,崎山秘地就是我的埋骨之所。
你們死的時候,身邊最起碼有同伴,我呢?
一個結丹初期的小修,就是給那些六腳冥蟲塞牙縫的。
如果不是我機靈,不是我運氣,我甚至可能會不小心把那麼多的六腳冥蟲從崎山秘地帶出去,到時候,就是整個天淵七界的災難。
所以,在我,季鞅不是好人,是個差點害死我,害死整個天淵七界的大騙子。
我信守承諾,不把你們的事,告訴任何人,哪怕在崎山秘地重傷,掙扎逃出時不小心喝了忘川河水,中了一生都除不掉的寒毒,也都不曾跟別人說過你們。
可是,他當初答應我的事,卻沒有做到。
我說了,讓我把話說完。」
看到對方又想開口,陸靈蹊提高聲音,「當初我們說好了,事成之後再不過問彼此,我吃了虧我認了,他也絕不會把有關我的事,告訴他的族人。」
反正季鞅早死了,怎麼說現在都是她的事,「可是現在道友還要來問我怎麼鎖定天渡境,敢問道友,你的命也算是我救的吧?
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好意思勞動我嗎?
你們做不到的事,憑什麼就認定,我一定能做到?
另外,我的命,天淵七界很多修士的命,都是天渡境裡,那位與我結緣的龍姨所賜。
她不求我湧泉相報,我也湧泉相報不了,可是,觸發底線的事,哪怕沒了這條命,我也絕不會去做。
希望道友知道羞恥二字是怎麼寫的,如果不會,仙界哪怕三歲小兒,也應該可以教教道友。」
「……」
「……」
不管是靈柱的這邊,還是靈柱的好邊,一時之間都有些沉默。
只是,不同於季肖和印顏,一庸和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