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蹊笑笑,「這兩種,我想……,刑堂再篩選就容易許多了。」
何止是許多啊!
魯善不怕惡人,不怕佐蒙人,就怕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那些人,即要名,又要利!
偏偏又最防不勝防。
「依你。」
……
天亮的時候,一張不起眼的公告,就貼到了公示欄上。
當然,天音囑的公示欄上,刑堂也弄了個小小的公告。
注意的人實在少得可憐,直到刑堂前寬大的廣場上搭建出巨大刑臺。一些過路的修士主動問訊刑堂弟子,才知道他們要殺兩百零九個窮兇極惡之徒。
這麼多年了,刑堂雖然常常處決一些惡徒,可從來沒這般明著砍人呢。
這是一場大戲啊!
一個傳一個,四方看熱鬧的修士往這邊聚攏的時候,一個又一個犯人已經被鎖鏈鎖著,押到了臺上。
魯善和四部部長以及刑堂上百弟子,已經各就各位。
「溫無堂?」
沒人注意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陸靈蹊。
大家的目光集中在犯人身上。
兩邊的靈柱閃過剛被陸靈蹊以靈氣攝來,摔在臺前的惡人名字和生平,所有看到的修士們都面帶激動的等著他死。
「原來他就是那個一夜屠了東南虎丘嶺坊市的溫無堂啊?」
「就是他!」
有親人死在虎丘嶺坊市的修士,當場就紅了眼睛。
虎丘嶺坊市一夜被人屠盡,他趕回去的時候,妻子護著小兒喋血街頭,那死不瞑目的樣子,讓他每每想起,便會痛徹心扉。
早就聽說刑堂抓了溫無堂,他一直混在仙盟坊市做小本生意,就是等著有一天,刑堂再往化屍場扔屍的時候,找到他,砍上幾截祭奠妻兒。
「溫無堂,你也有今日?」
他咬牙切齒,「你等著,老子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
全身靈力被禁的溫無堂好像沒聽到他痛哭流涕的恨聲。
他早就聽說,像他們這些被刑堂關押的犯人,若是死了,都會扔到化屍場。
說是到那裡化屍,實則是讓某些報不了仇的人,能朝他們的屍體發洩恨意。
被抓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可能會有這麼一天,為了這一天能遲點來,每兩百年,他都會給魯善漏一處藏寶地。
他孃的,明明他都說了,他還有六處藏寶地呢。
溫無堂無法相信魯善這麼快就來殺他。
「慢!」
他也沒管執刀行刑的陸靈蹊,轉頭看向魯善,「魯堂主,我……我還有……」
卟!
脖子一涼一痛,腦袋飛起的瞬間,溫無堂不可置信地看向陸靈蹊。
他的話都沒跟魯善說完,這小小的囹官,怎麼敢……
啪!
重重摔下的時候,溫無堂的腦袋正好立在刑臺的邊上,而他正在噴湧鮮血,還在顫抖的屍體,已經被那個囹官一腳踹到痛哭的修士面前。
卟卟卟……
一瞬間,無數刀劍斬向他的屍體。
那個說要喝他血,吃他肉的混蛋,還真的用嘴巴扯過了他的胳膊。
這?
還有一絲意識的溫無堂張著嘴巴,瞪著眼睛,面容猙獰的想要吶喊,可是,沒有脖子的他,咯咯幾聲後,被禁的神魂徹底限入黑暗。
「賴瑞松!青雲谷修士?」
刑臺兩邊的靈柱已經開始閃著第二個惡人的名字。
念出他名字的修士,瞬間懷疑他跟六十七年前的青雲谷慘案有關。
「果然啊!青雲穀穀主和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