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聽話的。」
陸靈蹊給予肯定,「現在跟我說說你們的世尊吧!他現在怎麼樣?」
「我……」
大著嘴巴的陳道一說話有些漏風,「我已經百多年沒有回去了。」
他後悔了,百年一到,他就應該回去的。
哪怕被師父罵,被別人看不起,也不應該硬撐著在這裡陪成康幹這種永遠也完不成的事,「世尊現在具體如何,我不知道,但我還在族裡的時候,曾遠遠見過他老人家,當時他被隔山打牛罩打得以頭撞山,要不是聖尊,回回都跟十八層地獄走一遍似的。」
說狠點,這煞星是不是就會舒服一點,就不會再虐待他了?
「……是嗎?」
陸靈蹊看了他一眼,「聖尊和世尊,你最佩服誰?」
啊?
這算什麼問題?
陳道一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不敢說他更佩服世尊,只道:「他們都是聖者,自然都佩服!」
「要是隻能選一個佩服呢?」
「聖尊!」
「是嗎?」陸靈蹊笑了,「你知道你說聖尊的時候,眼神中努力做出來的堅定,已經出賣你了嗎?」
陳道一:「……」
他不想說話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把自己的舌頭弄壞。
他不笨,這一會,他已經知道,借用兩位聖者,林蹊在打聽族中的虛實。
「你最佩服的是世尊!」
陸靈蹊的心情稍為好了些,「世尊不行了,你們心中就沒有以前那麼有底氣了。當然,你也不必懊惱,覺得向我透露了什麼,這些年,仙界各方反攻你們佐蒙人,我就知道,貴族的兩位聖者,世尊才是真正挑大樑的那個。」
聖尊拿虛乘沒辦法。
雖然他可能比虛乘還厲害一點,但是,現在也跟當年的虛乘一樣,因為在這方宇宙紮根了,在有些事上,只能投鼠忌器。
所以,他們要幹什麼,有些『度』就要注意了。
「這根本就不算什麼秘密,各方金仙長老們,應該都知道。」
是嗎?
陳道一有些怔忡起來。
應該……是的吧?
這些年,安畫他們在仙界的行動,敗得一塌糊塗。
透過成康,他了解他們的每一次行動,也和成康一起總結過失敗的原因。
仙界高層,以前對他們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所以他們才能那麼順。
同樣的,人家現在不願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了,那麼,也能一抓一個準。
他們不受一點詬病地接下族裡好不容易偷著弄下的地盤,接下那邊的所有財物。
但是,林蹊跟他說這些幹什麼?
他都要死了,知道這些有用嗎?
「再問你一個問題,安畫和成康,你最佩服誰?」
什麼?
陳道一聽成康說過無數次,林蹊有多無恥,有多賊,現在……
「安畫!」
說成康,她也不相信吧?
陳道一悲憤,「我最佩服安畫!」
「她都幹了什麼事,讓你佩服她?」
呃
陳道一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煞星。
他現在反悔了行不行?
「她長得漂亮!」
他不敢跟煞星對著幹,只能道:「修為也比成康高那麼一點,成康因為你的假『神泣』,也不能讓我們佩服。」
「噢」
陸靈蹊的聲音微揚,「還有嗎?安畫除了漂亮,還有什麼能值得你佩服?」
還有什麼?
知道也不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