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軼的破鑼嗓子跑調,唱到一半被強行切到了白樺林。燈光轉為靜謐的深藍,景曄聽著手風琴前奏,咬下那顆草莓。
&ldo;甜嗎?&rdo;林蟬貼在他臉側問。
景曄想說有點酸,可也許是今晚的雨和燈都讓他眩暈,比平常膽子更大,輕佻地朝林蟬勾勾手指。
十八歲的少年湊過來,越過了那道青澀界限。
他們裹著春夜的濕潤在包廂角落親吻,比之前熟練了些,無師自通地將草莓在唇齒間擠來擠去,不小心咬破了,酸甜汁水來不及吞嚥順著唇角往下滴,染紅了景曄白襯衫的衣領。林蟬伸手去擦,又不自禁地摸景曄的耳朵,指尖夾住耳垂反覆愛撫。
奶油的味道濃鬱香甜,蓋過了景曄記憶中那顆薄荷糖。
包廂裡熱,他大腦缺氧,喉嚨裡悶哼兩聲示意林蟬放開,手卻繞過林蟬的後頸把他往自己按。
林蟬半跪著,繼續吻他。
他的一條腿跨進景曄雙膝之間,手掌從膝蓋往上胡亂地摸。牛仔褲略厚重了,林蟬摩擦兩下,景曄就覺得自己要燒起來。
他像一把被林蟬點燃的稻草,居然不顧時間地點地放肆。
生日蛋糕沒端穩,打翻在林蟬的黑色外套濺上白花花的一片。景曄喘息著,放開他,不敢去看那兒,一個勁地摸自己的嘴唇。
場中遊戲剛好進行到大冒險,輸了的青年被迫給聯絡列表裡的女神打電話。
林蟬定定地看景曄。
呼吸還是甜的,他們都沒逃離太過黏膩的吻。
景曄不知道該怎麼開始對話,他怕再碰上視線會更忘乎所以地和林蟬接吻。他不抽菸不喝酒,找不到地方發洩的躁動在此刻奔湧而出。
他毫不猶豫地對林蟬上癮。
燈光亮了些,林蟬往後稍退開,坐回旁邊位置將外套脫了。他扯了兩張紙巾,徒勞地擦開奶油和一點布丁殘骸,嘴角愉快地向上揚。
&ldo;還恐同嗎?&rdo;林蟬問他。
景曄正欲蓋彌彰地吃著蛋糕,聞言臉燒得更紅,避而不答。
好在林蟬不太需要答案,彈了彈邊緣的白色痕跡,然後輕咳一聲站起身:&ldo;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在這兒等我?&rdo;
如果說剛才熱情過度有點異常,現在連哥哥也不叫了,昭示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變化。
洗手間的暗示有點曖昧,景曄不知道該不該明白,聽得心裡持續高熱,不敢看林蟬,只知道慌亂點頭。
林蟬關上門,景曄直接坐到了虞洲旁邊:&ldo;問你一點事。&rdo;
&ldo;嗯?&rdo;虞洲一顆一顆地數花生米。
&ldo;就是……那個……&rdo;他難以啟齒,又覺得這種事問虞洲總好過到時候兩個人一起尷尬,&ldo;我之前找了點小電影看,關於那個的……&rdo;
虞洲立刻懂了,表情驚異地盯著他。
景曄開了個頭後續就沒那麼卡頓,他揉著衣角,衣領的草莓汁沁出可口的粉色:&ldo;因為在一起了……我就想著學習一下,不然萬一哪天花好月圓的,有備無患……你說是吧。&rdo;
虞洲&ldo;噗嗤&rdo;一聲笑開,捂住嘴,不讓別人發現。
景曄沒注意,繼續憂愁地說:&ldo;而且木木年紀小,自尊心又強。我啥都不會也沒經驗,光靠看片學那些有的沒的,真實際操作把他弄痛了傷了怎麼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