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劍》。”想到此處,便按那簡書所言之行習練,見這《蒼心》無一招一式,皆為引悟之句,便盤腿打坐,在這竹林之中參習起來。
待按這引悟之言練得一個時辰,雲逸只覺胸中平闊之極,吐息變得綿延細長,氣定神閒。見這般有效,欲要久練,此際天已漸黑,雲逸便尋得一山洞生火,又從山澗裡抓了幾條白魚。食魚後又盤腿打坐,練得極是酣暢。
懸竹山腳,二女一前一後的走著。但見一女子催道:
“妍妍,走快些,天將黑了。”那紫衣女子聞言,點頭跟了上去道:
“樊姐姐,找不到雲逸哥哥怎麼辦啊?”
這對話之人正是久在益州城找尋雲逸多時的樊鳳婷與饒夢妍二人。樊鳳婷見她這般擔心,忙道:
“明日,我再與你一同尋他。他不過一書生,又不是你哥哥,你這般替他著急作甚?”饒夢妍只擔心道:
“雲逸哥哥好生可憐,爹孃慘死,又與他妹妹失散。這會卻是一人不知去了何處,我好擔心啊!”樊鳳婷聽她這般說,也覺可憐,便道:
“明日,我們再去尋他。”說罷,牽著饒夢妍上了懸竹山。
二人行至山中一竹屋,忙喊道:
“師傅,師孃,我們回來了。”見竹屋走出一老婦人,約摸五六十歲,雖已年邁,但容光隱隱煥發,眼神明晰,聞她笑道:
“這般晚才回來,東西買著沒?”樊鳳婷將包袱放在圓桌上道:
“買了,就是妍妍說的那書生沒尋著。”那婦人見饒夢妍默不作聲,忙道:
“那書生著實可憐,待那糟老頭子回來,我讓他去尋些訊息。”饒夢妍聞言不知作何,卻是樊鳳婷笑道:
“師孃,師傅怎會尋人啊?”那老婦聞言道:
“這糟老頭子識得一幫子掌門幫主的,總能得些訊息。”
饒夢妍聞言朝婦人點頭道:
“多謝伯母和荊伯伯了。”
這婦人正是那荊蒼之妻,秦氏。
三人晚飯後,卻還是等不得荊蒼回來,秦氏收拾一番,便獨自睡了。山林幽靜,竹屋淡涼,竹窗下,一張床上躺著兩女,正透著窗戶瞧望那掛在林空的明月,聞得樊鳳婷問道:
“妍妍,你莫是喜歡那書生?”饒夢妍聞言身子微微一側,嘟道:
“樊姐姐莫要亂說啦,我只將他是我哥哥。”樊鳳婷見她模樣,甚是可愛,便齜著兩顆虎牙笑問道:
“你不是有個親哥哥麼,還不夠啊?”饒夢妍聞言不知如何作答,小臉紅遍,便岔開道:
“樊姐姐,那白日和你打鬥的公子是何人啊,你怎得這般恨他?”樊鳳婷本想再打問她,聞見她提起汪翔,氣道:
“那個淫賊,敢欺負我。待我習會荊軻劍法再去找他。”饒夢妍聞言輕聲道:
“我望他面善得緊,不像淫賊,樊姐姐莫是誤會了?”樊鳳婷恨他入骨,不想提他,便道:
“睡吧,明日還要下山。”
靜謐的月夜,二女各懷心事睡去。
山洞中,柴火噼啪噼啪燒的直直作響,見一人凝神聚氣,雙腿盤起,穩穩打坐,那模樣與玄陽教的弟子倒是相差無幾,正是那習練《蒼心》的謝雲逸。雲逸已然連續打坐運氣四個時辰,忽覺天靈微熱,一陣陣氣流緩緩由頭至腳,這幾日的疲倦竟消失不見。雲逸甚奇,自問道:
“練這心法竟可消散疲勞,若能消散飢餓,當真可以成仙了。”說罷,便站起身來,在洞口走了一遭。見天還明,心神皆無倦意,便又翻開《蒼心》,修煉第二章。
睡夢中的饒夢妍忽覺有人推她,忙睜開眼睛,見樊鳳婷坐在床邊逗弄她,便惺忪道:
“樊姐姐,你做甚啊?”樊鳳婷聞言卻不做聲,拿起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