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精神抖擻,氣色紅潤,身體硬朗,不像個糟老頭子。
“夏院長來了,怎麼也沒人通知我?”陸崇揚扭頭詢問身後的管家。
雖然陸家現在還幾個子弟從仕,但陸崇揚是正兒八經的商人,珠寶生意做得很大。之所以認識夏瀾,純粹是他的第四任太太懷孕時,主治醫生就是夏瀾,雖然太太難產死了,但他卻對知性優雅的夏瀾留下了深刻印象。
陸崇揚得知夏瀾要回去,提出送她:“剛好,我也要出去一趟,順路送你吧。”
夏瀾原打算拒絕,忽然想到徐蓁寧如今的處境,想了想,還是上了陸崇揚的車。
“夏院長,要是還沒吃早餐,剛好跟我一起。”
夏瀾自嘲地彎起唇角:“我早就不是什麼院長了,陸老先生,不介意的話,直接叫我夏瀾就好。”
陸崇揚點頭,側頭看著她略顯憔悴的面容:“你的事我也聽說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夏瀾還在衡量他這話是不是純屬於客套,陸崇揚繼續道:“當初,阿幸生產困難,一直是你盡心盡力在旁邊照顧著,我都看在眼裡,雖然她去了,但夏瀾你的這份恩情,我一直銘記於心,不敢忘。”
“……”
夏瀾遲疑了會兒,還是把徐蓁寧的事情告訴了陸崇揚。
“既然陸老先生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再跟你見外,我女兒碰到這些事,但她現在都那樣了,就連一個普通的女人都傷不了,又怎麼會去襲擊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甚至……甚至還能把對方刺傷。”
“夏瀾,你先不要急。”
陸崇揚拍了拍她的手背,嘆息了一聲,道:“有件事,我也不瞞你。”
夏瀾抬眼看著他。
“徐老,昨晚上也給公安那邊送了一段錄音。”他深味地看了一眼臉色突變的夏瀾,“我有朋友在那裡,剛巧把這事跟我說了,人家徐老的原話是,小姑娘年輕氣盛,是該吃點教訓,不然這輩子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據說,錄音的內容是,有人跟徐老敲詐索要五百萬。”
至於這個人是誰,夏瀾閉上眼睛,只覺得眼圈痠疼,徐蓁寧啊徐蓁寧,你瞞著我究竟都幹了什麼!
“還有鬱紹庭這個人,我雖然沒跟他做過生意,但和他打過交道的圈內朋友,都說這個人不是個善渣,背後又有他家老頭子支撐著。不過你放心,既然你開了口,在你女兒的事上,我一定竭盡全力。”
夏瀾聽他這麼說,稍稍放心,剛想道謝,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正被陸崇揚握著。
陸崇揚見她不著痕跡地抽回手,也沒有不悅,揚了下眉梢,又說了一句:“以後有事你就來家裡找我。”
夏瀾沒有答應,但也沒拒絕,雙手握著交疊在腿上,讓司機在前面的路口停車。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
看著夏瀾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大廈拐角,陸崇揚才收回目光,讓司機重新開車,回家。
司機跟了陸崇揚二十幾年,剛才他跟夏瀾的對話,自己都聽到了,從後視鏡裡瞅向閉著眼哼戲曲兒的陸崇揚:“董事長,這件事不好管吧,畢竟,她們母女踢到的是鬱徐兩家的鐵砧板。”
陸崇揚的心情不錯,睜開眼,嘴邊帶著笑:“老洪啊,這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就是砸點錢的事情。”
再說,他還不至於老糊塗到為了個女人去得罪鬱戰明跟徐宏陽。
“我幫不幫忙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讓她相信,我為了她女兒的事,已經盡我所能了。”
司機連連點頭,還誇讚陸崇揚‘高明’,心裡卻忍不住犯嘀咕,都快八十歲了怎麼還這麼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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