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剛要轉身進去,門開了,葉和歡從裡面跑出來:“來了來了!”
她蹦過來,挽住他的手臂,仰頭笑嘻嘻地問:“是不是等急了?”
鬱仲驍看向她手裡那鼓鼓的黑袋子:“什麼東西?”
“就是些線,無聊的時候可以織著玩玩。”葉和歡含糊地說,又晃了晃他的胳臂:“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
回酒店的路上,葉和歡看到在路邊作畫的畫師,被那些肖像藝術畫吸引得挪不開腳步。
有個跟她差不多年齡的女孩正坐在那,畫師正捏著她的下巴湊近觀察她的臉。
葉和歡扭頭對身邊的男人道:“我也想畫一幅。”
鬱仲驍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些畫師的動作,卻在葉和歡躍躍欲試著坐過去時,他伸手攔住她,拖著她往前走了幾步:“現在幾點了,等你畫好得凌晨。”
“我看他們畫的挺快的。”葉和歡不甘心,覺得自己這張臉不畫一幅真是可惜。
“不是說要回去織圍巾的嗎?”
被鬱仲驍一提醒,葉和歡才想起自己的計劃,不再熱衷於作畫,主動拉著他加快腳步:“都九點了,快回去吧。”
鬱仲驍問:“不畫畫了?”
“嗯,今天太晚了,其實也不急,我打算明天吃完飯再過來畫。”
鬱仲驍:“……”
——
一進酒店房間的門,葉和歡蹭掉鞋子上了床,一股腦地把袋子裡的線團跟毛衣針都倒在床上。
回想著老闆教她的織法,拿起兩根針認真研究起來。
鬱仲驍進門後,他倒了杯白開水,喝完後把空水杯放回桌上,點了根菸,靠在書桌邊沿看著床上顧自己忙活的人兒,沒去打擾她,靜靜抽了幾口煙,然後走去沙發椅邊坐下,拿起遙控器開啟了電視機。
電視裡在播哈爾濱本地的新聞,鬱仲驍調了臺,換成講北方某地方習俗的節目。
看了會兒,興趣不大。
一根菸燃到了菸蒂,他按滅在菸灰缸裡,轉過頭去看床上的葉和歡。
她盤膝坐著,露著兩白白的小腳丫,低著頭,橘黃的燈光下,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了兩扇陰影,此刻小臉上表情嚴謹,一手捏著一根毛衣針,小手指勾著那股線,織了幾針又拆掉,似乎怎麼都不對,反反覆覆地折騰。
鬱仲驍又點了支菸,吐出一口煙霧後,他站起了身,走到書桌邊停下。
似百無聊賴,開啟抽屜翻看。
裡面放著一張關於酒店房間的價格表,他拿起來,紙的背面是空白的,眼角餘光下瞥,抽屜裡還有一支圓珠筆。
拿著紙跟筆重新坐回沙發椅,鬱仲驍交疊了長腿,傾身往菸灰缸裡彈了下菸灰。
青白色的灰燼紛紛揚揚,露出忽明忽滅的火星蒂頭。
……
葉和歡織好一小段,發現又出現漏針,有些喪氣,發現織圍巾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揉揉泛酸的後頸,剛準備拆掉重來,抬起頭時瞟見了坐在那的鬱仲驍。
他的腿上擱了一張紙,稍低著頭,嘴邊叼著煙,正拿了支筆在紙上面塗塗寫寫。
葉和歡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10點24分。
把針跟線推到一旁,葉和歡跳下了床,直接撲過去,雙手環住鬱仲驍的脖子,往他懷裡扎:“在寫什麼呢?”
她的動作太突然,鬱仲驍想要拿開燃著的香菸已經來不及。
滾燙的菸頭碰到雪白纖細的手臂,疼得葉和歡一聲慘叫,下意識捂住被燙到的地方:“疼死我了!”
她的眼圈頓時溼紅了。
鬱仲驍把筆跟紙往旁邊一放,香菸被丟進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