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硬著頭皮走過去。
——
鬱仲驍剛擰緊純淨水的瓶蓋,他的身旁便出現了一雙解放鞋,但他紋絲不動,好似沒察覺到有人靠近。
擺什麼官譜……
她才不信他沒聽到腳步聲,但他這反應,倒像是從來不認識自己一樣。
這麼一來,葉和歡心裡愈發的彆扭,她望著看向別處的男人,這是三天以來第一次離他這麼近,他的樣子比起一年前沒多大變化,只不過面板似乎更黑了一些,然而給她的感覺卻更加的陌生。
在‘小姨父’跟‘總教官’這兩個稱謂之間,猶豫良久,葉和歡終究選擇了前者:“……小姨父。”
那人終於抬眼瞧她。
四目相觸的剎那,葉和歡垂在身側手指揪緊褲子,他的眼神深邃沉靜,除此再無其它喜怒,這樣的對望,讓她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兩人剛剛相識的那會兒,疏離又保持著客氣,卻也慌亂了她此刻的心神。
“我聽說梁教官調走是因為部隊裡有事,真的是這樣子嗎?”葉和歡開門見山。
鬱仲驍收回視線,繼續看著臺下情景,話是對她說的:“先管好你自己,別人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葉和歡一張小臉頓時憋紅。
指甲摳著掌心,想到那個教官還有那些女生的話,她蹙眉質問:“你是不是故意把梁教官調走的?”
鬱仲驍:“嗯。”
“……”
他承認得太快太直接,以致於葉和歡語塞,還來不及細想,又聽到他說:“底下的訓練已經開始了,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下去吧。”
鬱仲驍的語氣,就像是對著一個無理取鬧的新兵,話畢,他徑直拿起旁邊的檔案低頭翻看,不再理會她。
葉和歡的耳根連著脖子都紅了,有些惱,但又發現自己的無能為力。
……
從看臺下來,葉和歡有些心不在焉,想著鬱仲驍對自己的態度,冷冷淡淡的,對待陌生人也不過如此。
這樣的認知令她心生了失落,這種失落漸漸地演變成難過,侵蝕著她世界裡的光明。
——
晚飯,葉和歡是跟秦壽笙一塊兒吃的。
訓練結束後,秦壽笙主動跑來找她,兩人去了學校外邊的餐廳。
吃飯時,秦壽笙像是不經意地提起:“我聽說你們排換了教官,剛才我瞧見你去看臺上找他,是不是為這事?”
葉和歡沒有否認。
“那他怎麼說?”秦壽笙拿眼睛瞅她,似乎非常好奇他們的談話。
葉和歡使勁戳著鐵板上的牛排:“能說什麼,他都承認自己是故意把人調走的,那態度擺明不待見我。”
“那他幹嘛故意把人調走?”
秦壽笙的一問,讓葉和歡停下手上動作,神情怔愣,當時她是氣極之下的亂問,還真沒想到鬱仲驍居然會承認。
秦壽笙審度的目光瞅著她,其實他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此刻忍不住問出口:“他離婚是不是因為你啊?”
“怎麼可能?!”葉和歡當即否認,嘴裡的胡蘿蔔味同嚼蠟:“他有自己喜歡的人。”
“誰啊?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
秦壽笙頓時來了興致,追問:“我見過嗎?”
“沒有,是他過世戰友的妻子,一個叫姜慧的女人。”
“他自己告訴你的?”
葉和歡撇嘴角:“這還用告訴嗎?我小姨都說得那麼證據確鑿了,況且那晚——”
秦壽笙立刻聯想到了一年前在豐城四季酒店的那晚:“那次他沒來,是跟這個叫姜慧的女人在一起?”
“……”葉和歡預設。
“那他對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