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遙遙的天際,正神遊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哈哈哈的大笑聲,她一聽到這大笑聲,頓時小身子都激動的顫抖起來,將海棠花的夜露都震到了自己的脖頸中,夜露冰涼,可她的嬌軀卻是噴火般的潮紅,她心頭甜膩無匹,便死死的閉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露餡出來,害的師哥有話說不出口,只得又矮了矮小腦袋,放眼就著花叢的縫隙朝前庭中看過去。
不過一會,楊宗志挺拔的身子果然從石門外走了進來,柯若紅一見,險些嬌撥出口,忙不迭的身手蓋住自己的唇角,耳聽見楊宗志笑道:“深夜造訪,還請柯大人原宥則個。”
柯若紅聽得一樂,暗想:“這壞師哥還文縐縐的道這些虛禮,他叫我爹爹柯大人,若是日後人家跟了他,他……他又該怎麼叫?”
柯宴拱手道:“原來是駙馬爺來了,不知道夤夜前來有何貴幹,老朽已經命人備下了水酒,便算是給駙馬爺提前賀個禮罷了。”
楊宗志哈的一笑,點頭道:“甚好!甚好!”
不一會,下人們流水價的上了酒菜,大多都是生鮮熟食,酒是寧安府的女兒紅,下人們佈置一過,柯宴便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們有事要談,這裡不必伺候。”
待得下人們都出了石門,柯宴扶起面前的酒杯道:“前次飲酒,還是在妙玉坊的花船上,駙馬爺風流不羈,不但是那姿色出眾的唐姑娘對你甚為屬意,甚至我看那閱盡世人的婷姑姑也對你有些不同,現下駙馬爺洪福齊天,娶了我朝唯一的公主千金,日後更是飛黃騰達指日可待,老朽敬你一杯,希望駙馬爺不要推辭。”
楊宗志笑道:“好!”便舉杯與他痛飲,他一飲而過,啊的一聲放下酒杯,四顧看看,這前庭佈置的甚為雅緻,柯宴是個文官,想來總有些文人騷客的雅興,所以這前庭帶些仿古的意味,樹蔭花叢伴著石桌石凳,此刻頭頂若有月色,那更是明月當空,花前樹下看小說請到
甚為宜人。
楊宗志道:“在下是個軍中的粗人,自然不懂得花前月下,舉杯邀詩,也不認為自己攀附上皇族血親便是飛黃騰達,柯大人,你是朝中的御史大夫,向來學識淵博,那以你之見,何謂為官之道。”
柯若紅心跳的都快蹦出嗓子眼,眼見著兩人客套一過,師哥正要說話,卻沒料到出來的是這麼一句,柯若紅呆住暗想:“為……為官之道,師哥呀,你這話題是不是扯得太遠了些麼?”
柯宴顯然也有些發愣,沉吟道:“為官之道……為官之道自然是,上忠於君主,下不愧對黎民,進一分本職,而不羞見天地父母也。”
楊宗志鼓掌道:“說得好!”
他舉杯再飲一口,嘆道:“柯大人,那若是有一朝中大官,他……上不忠於君,下不良於民,陰狠算計,甚至……聯通外族,設謀殘害朝中同僚,引狼入室,這樣的官,到底……算不算是一個好官?”
柯宴驚道:“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楊宗志笑道:“柯大人何必發怒,你是朝中的御史言官,本就是負責監察百官的品行德性,廟堂百官的一舉一動無不在你的眼睛之下,若有一個大官的品行,如我所說一樣,你……沒有道理一點也不知道才是。”
柯若紅在花叢中聽的悻悻然,“難道……師哥今夜找上門來,便是……便是要與爹爹商討官場的道德麼?那……那人家可怎麼辦?”她一想到自己馬上要離開洛都,忍不住都快要墮下淚珠兒來,耐住小性子繼續聽下去。
柯宴獨飲一杯,面色不定的道:“不知……不知駙馬爺說的這個官,到底……到底是指的誰?”
楊宗志哈哈一笑,再道:“柯大人,難道你還要裝傻的麼?我若不是拿到了切實的線索,又豈會夤夜前來私會於你,罷了……你既然抵死不認,那我就一條一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