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裡都警覺起來,特別是楊家的女人,越看她就越是覺得小花兒說得有道理。
“還是說,爹,現在日子過好了,你也想學縣城裡的那些老爺,給我們找個姨娘。”
楊春花吸了吸鼻子,她的兄弟姐妹紛紛瞪著周福娘和馮詩雨。
楊鐵柱的臉已經紅得發紫了,看著女兒要哭不哭的模樣,哪裡還捨得教訓,“小花兒,爹沒有那個意思,絕對沒有。”
範氏看著周福娘,剛剛因為她能說會道而產生的好感消失殆盡,先不說因為她讓老大父子差點吵起來,單單就是她寡婦的身份,還穿得這般的豔麗,打扮得如此漂亮,再想著她拿著手絹抹眼淚的模樣,可不就是許一鳴她孃的做派嗎?
“老頭子,我看還是算了吧,她一個寡婦帶著兒女住在我們家,像什麼話,若是傳出點流言,我們多少張嘴都說不清。”
範氏的話,楊大栓是贊同的。
“老四媳婦,一會帶她們回去吧。”楊大栓這話落下,就說明事情無更改的可能。
周福娘和馮詩雨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來這裡之前,她們也是打聽過楊家村的情況,對於許一鳴的娘那樣獨特的村長,她們又如何不知道。
聽到她們被說成那樣不正經的女人,兩人心裡是很氣憤的,只是,人家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們再賴在這裡,不就明擺著說她們對楊家的男人有企圖嗎?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周福娘苦笑地說道。
“表姐。”周氏狠狠地瞪了一眼楊春樹兄妹兩,公公發話,她也做不了主。
“別說了,是我們命苦。”周福娘說完,母女兩站起身來,對著楊大栓和範氏行禮後,轉身離開。
楊家的男人沒覺得什麼,可楊家除了周氏意外的其他女人,看著那扭著屁股離開的母女兩,更覺得她們不正經,這說不準就發生點什麼事情,到時候他們家賴都賴不掉。
“楊春樹。”
等到那母女兩人離開之後,楊大栓沉著臉叫著楊春樹。
“爺爺。”
楊春樹開口叫道。
“你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當著外人的面就敢跟你爹頂嘴,你這是不孝,”要是以往,楊大栓非得揍他一頓不可,不過,自從孫子輩的孩子都讀書以後,他特意去請教了先生,然後,改用了文明一些的法子。
“回去把孝經抄十遍,三天後給你小叔檢查。”
於是,楊家人口裡提到最多的書,就是孝經,孩子頑劣不聽話,抄孝經,功課不認真,抄孝經,頂撞長輩,還是要抄孝經。
“恩。”楊春樹點頭。
等到周氏送母女兩人離開回來後,“老四媳婦,以後也別什麼人都往家裡領,她是個寡婦,要麼獨居,要麼住在孃家,我看她們也不像缺銀子的,跑到我們家來住,算什麼事情,老五之前讓我們行事謹慎一些,你都忘了。”
不管周氏有沒有聽進去,公公的話,她都不敢反駁。
等到散了以後,李氏還特意將兒子叫到一邊,“春林,你可不能看上那樣的,一看就是除了哭什麼都不會的,你是家裡的長孫,娶的媳婦就是家裡的長媳,必須得看仔細了,明白嗎?”
“娘,你放心,我沒看上那樣的。”楊春林保證地說道。
李氏還想說什麼,被楊銀柱打斷,“行了,我們兒子多懂事,你還不知道,他過些日子就要考試了,別拿這樣的糟心事打擾他。”
“哦,”李氏想想也對,點頭,不再多說。
楊春花走進哥哥的房間,看著已經長成少年的哥哥,認真地坐在那裡抄著孝經,她知道,哥哥的學識才華都不錯,但那不太會轉彎,有些傻的性格,去當官就只有一個下場,屬於被賣了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