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哥哥”,頓時眉花眼笑地搓手:“弟弟好乖,哥哥喜歡你麼麼噠。”也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
塔塔畢竟只有一歲半,還有點怕生,被兩個怪哥哥圍著看,羞澀地笑了笑,開始不安地四處找人:“我要麻麻,麻麻抱抱……”
小山一美正好從後面趕上來,連忙從巫承赫手中把兒子接過去:“塔塔好乖,爸爸抱抱。”又跟巫承赫握手:“好久不見,你們都還好吧?”
“挺好的。”巫承赫與他寒暄,“你們呢,在海軍基過得怎麼樣?音波轉文職有沒有不適應。”
“還好,他那個人比較隨遇而安,在哪裡都做得很開心。”小山一美仍舊是標準日裔那種刻板禁慾的氣質,只是大概有了愛人和兒子的緣故,看上去眼神溫柔不少,微笑也時時掛在臉上。塔塔被他抱著仍舊不老實,在他臂彎裡擰來擰去,小手越過他肩頭往後一抓一抓:“不要爸爸,我要麻麻,麻麻抱抱……”
音波拖著箱子扛著包包從閘口出來,騰不出手抱他,先親了一下他的小嘴唇:“先讓爸爸抱,麻麻要拿行李哦。”
巫承赫黑線,“麻麻”這稱呼實在讓人無法直視,雖然聯邦大多數男X男…的家庭小孩都是這麼叫的,但音波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忍受這麼奇葩的稱呼?
就算男…也不能忍啊,果然未來人的腦子都被加特林掃過嗎?巫承赫心塞的不行,還好金軒當初暗搓搓給雙胞胎洗腦,妄圖把“爸爸”這個神聖的稱呼奪走,被他給堅定地鎮壓了,想想真是有些後怕……
音波注意到他的表情,尷尬地咳了一聲,道:“沒辦法,我糾正了很多次,但他就是要這麼叫。”
別人家的事情也沒法管,巫承赫只能“呵呵”,從他手裡把旅行箱接過來:“辛苦了,院長呢?”
“在後面,安排人搬儀器和裝置呢。”音波騰出一隻手,立刻把兒子接了過來。他力氣大,肩膀稍寬一些,胸肌結實,塔塔窩在他懷裡很踏實,摟著他的脖子很快就在他脖根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乖乖趴著啃起了大拇指。小山一美想把旅行袋接過去,音波沒給:“你身體不好,多歇歇,這些我拿就好。”
小山一美順從地“嗯”了一聲,也不再爭,拎著塔塔的外套跟在旁邊。巫承赫看著這神奇的一家,感覺久違的逆CP之風再次迎面吹來,雖然有點囧有點雷,但意外的親切。關心地問小山一美:“你身體不好?怎麼了?”
“一點小毛病,沒什麼大礙,他就是太緊張了。”小山一美低調地說。
“哈,躺了半個月沒起床,那也叫沒大礙?”音波瞪他一眼,對巫承赫吐槽道:“他這個人你都不知道有多頑固,實驗出了問題,居然把自己反鎖在實驗室裡幾個晝夜找漏洞,簡直跟瘋子一樣!要不是我發狂躁症要死了,他到現在還在超淨室裡養耗子呢!”
小山一美低著頭,一臉“我錯了,我有罪”的表情,連當面反駁都不敢,只對巫承赫心虛地笑:“他太誇張了,只是幾天而已,而且我也不是養耗子,我養的是特種變異鼠,專門為這次專案雜交出來的特種鼠類……”和所有的科學家一樣,說起專業範疇的事情,他就一反常態滔滔不絕。好在巫承赫是醫科,對他那些枯燥的名字並不陌生,所以還能耐心地聽下去:“這次專案真是不容易,人體實驗的難度都這麼大。”
“是啊,我以前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以為自己的研究非常嚴謹,用在人體上萬無一失,差點被叛軍直接用於臨床。”小山一美感嘆地說,愧疚地看了看音波,道,“還好當初那批藥劑我用量比較保守,要是他和孩子有個什麼,我真是……”
“行了別說了!”音波打斷他的懺悔,道,“好幾年了還提那些幹嘛?好不容易見回面咱們能聊點兒高興的事嗎?”
“是啊,不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