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葬儀屋只是笑。
多羅伊特似乎從這笑容中得到了答案,“這本該就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事情,還是明哲保身為好。”
多羅伊特說完這些,便禮貌地一鞠躬,然後離開。
葬儀屋也沒看他,而是轉身進入了自己的棺材中。
黑色的門一關一合,屋內終究是安靜了下來。半響之後,忽然響起一陣幽長的嘆息聲。
“小生……終究是老了。”
多羅伊特子爵是坐著馬車來的,而且那馬車對於漢娜和亞洛斯來說極為熟悉,因為那是玫瑰公爵一族的專用馬車。
重傷的漢娜在抱著亞洛斯進入馬車後,意外地看到了一臉茫然若失的芙麗娜。
漢娜以為芙麗娜和伊麗莎白小姐去了皇宮,因為她沒能追的上芙麗娜,但顯然不是。
馬車裡的芙麗娜看到了面色蒼白的漢娜和被分屍的亞洛斯,瞬間收回了失神的表情。
“小亞怎麼了?”芙麗娜皺著眉頭問。
漢娜沒有回答,實際上,她是沒有力氣回答了。畢竟葬儀屋招招斃命,漢娜受了很嚴重的傷。
“唔……被人攔腰斬斷~”說話的是亞洛斯,之前他一直在裝死。
芙麗娜挑眉看他。
亞洛斯有點心虛,畢竟是他擅自行動在先。
不多久,多羅伊特子爵也回來。不過,他只看了一下車裡的人,然後便打算走出去。
“多羅伊特子爵?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話是亞洛斯問的。
平時亞洛斯和多羅伊特子爵並未有多少交集,他只知道伊麗莎白在找失蹤的多羅伊特子爵,卻不知為何。而且,亞洛斯也沒想到今日他會現身。
“呵呵,這可不是重點~”被叫住的多羅伊特懶懶地回答,“我只是出來打一下醬油的,完了之後我還得繼續失蹤~”
真是敷衍的回答。
亞洛斯不想多問,他現在只想知道伊麗莎白是否安全。然後,再治好重傷的漢娜。
“小亞你需要治療。”此時,芙麗娜拉住亞洛斯。
亞洛斯淡淡地看了一眼芙麗娜,“先給漢娜治療一下。”
芙麗娜點頭。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哦,對了,馬車的話得要你們自己行駛。”多羅伊特子爵分的這麼清楚,就是為了表示自己不想再蹚渾水。
亞洛斯看他一眼,隨後點頭表示理解。多羅伊特子爵聳了聳肩,然後離開了。
漢娜的傷口被處理過之後,她便掙扎著出去,駕駛馬車離開了葬儀屋。於是,玫瑰特製的馬車內,便是這樣一副畫面——妖媚的少年伏在柔軟的座墊上,他幾乎是光裸的。
光裸著的雙臂彎曲著,妖冶的面容沉寂般地睡在臂彎中,白皙的背脊光滑且泛著清冷的光,清淺的黑色玫瑰圖案忽隱忽現。
再往下,是腰部,被斷開的腰部!
這有點詭異了,腰部上下是分開的,明顯是被人斬斷的,可是卻沒有留下一絲絲血跡。
妖魅的芙麗娜正拿著泛著金光的金線,試圖將這身體的上下部分鉸縫起來。
“小亞,為甚要擅自行動?”芙麗娜輕輕問。
亞洛斯慵懶地抬下眼皮,又合起,假裝沒有聽到。
“……”漢娜也是帶著敵意的目光看著她。
芙麗娜知道亞洛斯不信任自己。她倒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道,“伊麗莎白必須登上王位,否則,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這也算是解釋。亞洛斯慢慢地睜開眼。
“小亞,你不信我是應該的。但是我們的目的相同,合作是也是必須的。”芙麗娜邊說,手中的動作有條不紊。
“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