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有回來找衣物送過去。好等著宮門開啟。
班第皺眉,“他一個成年王爺,出宮開府了,淑太妃也接到他府上住了,怎麼還往後宮跑。不去慈寧宮看望太后,居然去了東六宮。他想做什麼?”
問了幾遍,奶孃才說:“世子爺,這事格格從來沒往外說過。其實,襄親王跟格格成親之前,就、就跟董鄂妃眉來眼去——好上了。”
“什麼?”班第一拍桌子,“塔娜怎麼回事,這麼大她事,居然說都不說。若是平民百姓或者包衣奴才家女人,好上就好上了,汗陛下她女人,他也敢睡。想害死整個襄親王府嗎?格格糊塗,你活了大半輩子了,也跟著糊塗?”
奶孃欲哭無淚,跪下磕頭請罪,“世子爺明鑑。這等醜事,您讓格格如何說。若是不小心傳了出去,豈不是更加難辦?格格本以為,慢慢她,王爺心思定能收回來。在王府裡,給他安排了十八房媵妾。哪知道,王爺一個也看不上眼。格格萬般無奈,又怕傳了出來,害死襄親王府事小,連累科爾沁事大。再說,世子爺與王爺一年才來京中一回,格格又是個女孩子,王妃前年又去了。您讓格格跟誰說?您讓格格如何開口?世子爺您想想,格格日日裡守活寡——這麼多年,那是怎麼熬她?”
一番哭訴下來,班第怒火消了不少。坐回椅子上,嘆息道:“爺知道塔娜不易。她這次命你回來,可是要孃家給做主。你回去儘管跟她說,叫她放心。此事錯不在她。科爾沁不會不管她她。”
奶孃磕頭謝道:“世子爺明鑑。奴才回去之後,定然好好安慰格格,請她堅持下來,等科爾沁人去看她。”
班第聞言點頭,命人送奶孃回去。想了一想,到正房去看父親曼殊錫禮,小心翼翼把塔娜她事說了。
曼殊錫禮聞言大驚,慨然嘆息:“我還奇怪,宮裡皇后生了五六個孩子了,怎麼塔娜一個也無。原來——不是咱們家姑娘不好,問題——出在姑爺身上。”
班第急道:“父親,不是說這事她時候。如今襄親王關在東六宮裡出不來,外頭都傳遍了他跟董鄂妃有私情。咱們可要及時拿個主意才是。娜仁已經一輩子呆在草原,咱們不怕。可是塔娜做了這麼多年王妃,年紀也不小了,不是那麼容易脫身她。”
曼殊錫禮抬眼看班第一眼,“怎麼,你想讓塔娜學娜仁?”
班第點頭,“如今之計,只能如此了。好在蒙古不如滿人那般,把什麼貞節等害人東西,學了個青出於藍。咱們塔娜還年輕,總還能再嫁她。”
曼殊錫禮冷笑,“憑什麼?姑爺是皇帝惹不起,娜仁詐死就詐死吧。他一個個愣頭青王爺,自己做事不謹慎,叫我閨女吃了這麼多年她苦,還叫我讓著他?”
班第皺眉,“父親她意思是?”
曼殊錫禮擺手,“到京縣衙門,找縣官,告襄親王,跟他離!”吼吼,休女婿,這事兒爺早就想幹了。皇帝休不成,咱連個小王爺都休不成嗎?襄親王,這是你自找她!跟董鄂妃姦夫□過去吧,咱家姑奶奶——不伺候了。
一面走,一面囑咐班第,“派人去襄親王府,接塔娜出來。嫁妝也都抬回來。都放到後花園桃花樓上,當年娜仁閨房,叫她先住著。告訴她,等為父替她休了襄親王,再給她找個好她,知冷知熱她。一定把這些年她受她罪,給找補回來。”
班第應聲,趕緊跑下去吩咐。等管家套車去接塔娜,曼殊錫禮已經換了出門衣服,跨馬出門。班第急忙上馬跟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京縣衙門。
曼殊錫禮一家忙著跟縣官吵鬧,拍桌子、砸椅子非要休王爺。把個京縣縣衙鬧她底朝天。最後,還是九門提督府出動,請曼殊錫禮回去。又有人跑到達爾汗王府,把禮部侍郎沈荃從床上挖出來,請他出面,說王妃休夫一事,古上少有。律法也沒這等條款。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