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地良心,她什麼都知道,踢她的人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誰啦!
餐桌上一陣手忙腳亂,聶老太太沒把小兩口的手拉成,但注意力全跑到罵聶筱雨上去了,連聶正邦都板著臉不幫女兒說話。
聶司原偷溜走開了,聶筱雨也跑了,剩下如坐針氈的聶驍璟草草吃了幾口飯也跑了。
一場很不愉快的晚宴散席,白娉婷和客人離開後,聶太太回到房間,看到正悠哉看書的丈夫,將人當成了垃圾桶絮絮叨叨自問自答說起話來。
“老大他是不是不喜歡娉婷啊?”
“娉婷全副心思都恨不得放他身上,他倒好,能避則避,人家女孩子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這家世那性情都擺著呢,不知道他想什麼。再這樣耽擱下去,我們的孫子可怎麼辦啊老聶?”
“前幾天去搓馬吊,那個林太太啊,人家兒子和小璟差不多大,孫子都滿地跑了。”
“唉,老聶,我好像有點命苦,怎麼還不當奶奶呢?外婆也行啊!”
聶正邦這會聽進去了,一把把手上的書扔在桌子上,很沒好氣地看著妻子“你瞎擔心什麼,還外婆,小雨才多大!老大的事情用不著我們操心,婚約就定在那裡了,他以前沒異議,以後也不許給我搞出什麼事情來,男子漢還有沒有擔當了。行了,該睡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看著威嚴的丈夫,聶太太興味索然地哦了一聲,送給他一個白眼就走開了,可該擔心的她還是放不下,兒孫自有兒孫福,其實不然,她希望能為兒孫操心一輩子。
白娉婷坐在車裡,車裡很暗,她的眼睛卻是紅紅的,她今晚算是明白聶司原是怎麼一個嫌棄她了,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會不會有站在他身邊的那一天的到來。
聶筱雨跑到聶司原房間撒潑出氣了一番才乖乖回去睡覺,她向來心寬,明天忘今天事,這就是忘憂的聶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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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調養和休息,陸南萱身子逐漸好了起來,這當然只是她認為的好,醫生可不允許她出差錯。
許曼君今天有點氣憤,那個死陸以珩一進門就拎著她質問,現在她的臉色怎麼可能好,連帶喊人吃藥的語氣都有點衝。
有些人的溫柔還有擺出來的溫文儒雅全是裝的,全是假的,例如這個稱得上是性格‘道貌岸然’的陸以珩。
許曼君趁著陸以珩去給陸南萱倒水,裝滿苦水的嘴巴開始開啟閘門。
“陸南萱,你這個哥可忒沒良心也忒是非不分了,一回來就指著我罵,說我沒有照顧好你,還不乖乖地給他送信,我就是個奴才命,天天被你們兩兄妹奴役,哼。”
陸以珩走了回來,看到許曼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視而不見,只是催促陸南萱趕緊乖乖吃藥,某人只能裝瞎轉身離開去了。
五十七、脫離控制的是什麼
剛剛和著水吞下藥,旁邊站著好一會的霖叔審時度勢之後才敢開口:“小姐,雷蒙來了,說是有急事找你。”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逃不過陸以珩投射過來的不悅眼光。
“身體還沒好,不許太操勞,讓他進來,有事和我說。”
聽到陸以珩這一本正經板著臉說話,陸南萱奇怪地瞅著他,這人自從她來了這裡以後學會“命令”她了。
“嗯,霖叔,先讓他進來吧。”
“哎,那我去帶他進來。”
轉身離開的霖叔不禁陷入思索,哪怕是看著這兩孩子長大,他有時候還是不怎麼摸的清他們在想什麼,一個固執,另外一個更固執。
看著煞有其事的陸以珩,陸南萱嘆息一聲放下裝水的水杯,很認真地看著他,語氣雖然平淡,卻帶著很強的不可否定性。
“以珩哥,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