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麼辦,您忘記大伯父當年是怎麼死的了嗎?”
“夠了,把你聽到的全給我忘了,我說什麼事情都沒就是什麼都沒,給我回去好好待著,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提。”白長風臉色有些不好,聲音不禁變成了低吼。
“什麼不許提,我就要提。”
白娉婷脾氣也上來了,她也許真的有一點兒恃寵而驕吧,白長風從小到大雖然嚴厲,可是卻不會吼她,“再過幾個月就是大伯父的忌日了,您敢去他的墳前磕頭嗎?他當初是怎麼死的,是被那些盜墓走私的人活活打死的,您現在怎麼可以和那些人一起狼狽為奸?”
話音剛落,白娉婷就被扇了狠狠的一巴掌,隨之而來的還是白長風對她的怒吼,“馬上給我回去,以後不許你再靠近地下室半步,不許你再提你大伯父,不許你再提今天發生的事情,給我記著,不然你以後別給我出門,和聶家的婚事也就算了!”
作為父親,白長風自然知道女兒的軟肋在哪裡,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無法和聶司原那小子廝守,他這個父親的地位完全可以屈居第二位,恨鐵不成鋼地嘆口氣。
白娉婷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那般,她捂著自己狠狠地受了一巴掌的臉,瞪大眼睛,聲音顫抖,“爸,您竟然打我,我做錯什麼了,那麼多年您都沒打過我,您今天竟然打我,打我!”說完,嗚嗚地捂著臉哭著跑了。
白長風一時衝動上來,看著自己的手,也有點不敢置信,他很無奈,他最不想孩子知道的事情已經被知道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只希望聶司原能夠鎮住她。
想到自己那個一心想著除暴安良的大哥,白長風嘆氣。
大哥比他年長十歲,在他眼裡,長兄如父,而且大哥從小就立志要除暴安良,後來當了巡捕房的小巡捕。
在一次抓捕行動中,被一個走私團伙給硬生生打死了,那時候白娉婷才五歲,可是因為他大哥對他的幾個孩子都很好,那件事對白娉婷的影響很大,這也是她今天為什麼那麼激動的原因。
其實白長風也內疚,也不想趟那趟再也洗不乾淨自己的渾水,可是當年白家陷入危機,如果不是跳進那趟渾水得到一大筆錢,估計現在的白家已經是空殼子了,哪裡還有現在的威望。
人嘛,跳進了泥潭就忘記了怎麼脫身了,他想過出來,可是再也跳不出來,除了利慾薰心就是逃不開的圈子了吧。
白長風回到大廳,白夫人帶著一眾傭人正一臉著急地站在白娉婷的房間前,看到他回來,白夫人急急跑下樓,“老爺啊,娉婷她突然哭了還一下子衝到了樓上的房間,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好像她今天沒出門啊,這是怎麼了?”
白長風板著臉,“她愛哭就讓她哭,哭夠了她就不敢再那麼大膽什麼話都說了,你啊你,慈母多敗兒。哼。”
說完,揮手就讓人備車出門了,留下無辜又凌亂的白夫人,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便再次跑上樓讓女兒開門,可卻只能聽到房內傳來的嗚嗚聲。
場景轉回整個上海灘。
巡捕房和警察廳的人分佈在各個街道上巡邏著尋找可疑人物,人心惶惶,再加上天氣寒冷,很多做買賣的人為了不惹事上身,都選擇給自己放假幾天,不然一個不慎被警察廳或者巡捕房的人當成可疑的土匪和海盜拉去喝茶,那就大件事了。
唐公館。
唐諄現在是忙得焦頭爛額,大鬍子不見了,他部下那幾十個海盜本來就流裡流氣地不受人控制不聽指揮的,現在沒了最能鎮住他們的人,還不翻天啊。
他們懷疑唐諄貓哭耗子假慈悲,把大鬍子給殺了之後又假好心幫著他們找人,唐諄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合過眼,而且他真的是無法辯解。
的確,從整件事來看他的嫌疑最大,可是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