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便抬腳,徑直地往在旁邊圍觀了疑惑了許久的經理走去。
經理自然是認得唐諄的,雖然唐諄平日裡不是百樂門的熟客,可是唐聿是熟客中的常客,對於唐幫,他向來不敢得罪。
況且這百樂門是啥地方,不練好眼力哪裡能當得了經理,分分鐘被人當小螞蟻踩死也不奇怪。
經理再次抹了一把冷汗,趕緊很是識趣地迎上前,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唐大少。
唐諄對這個稱呼有些不喜,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種小事的時候,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經理一眼,那眼神讓經理沒來由的有點小緊張,而且他看到唐諄身後跟著的幾個人了,貌似也是凶神惡煞是半點不友善,而且他們那眼睛就沒離開過臺上正在唱歌跳舞的人,經理嘆氣,百樂門真的應該控制一下人流量了,現在連這些小嘍囉也跑進來嚇人了。
唐諄看著在神遊的經理,輕咳了一聲,問道,“今晚你們這邊有沒有一個看起來有些邋里邋遢的大塊頭來過,面板黝黑,人很大隻性子很狂,大概和你一般高。”
唐諄本來就對這些海盜沒什麼好感,要不是當時找到那些個土匪不夠靠譜,他也不用把主意打到這些流裡流氣半點不安分的海盜身上去。
現在證明了他當初的決定果然是錯的,如果那個人真的被巡捕房的人盯上了,不僅僅是他們這群海盜土匪,連他唐諄自己都要被扣上勾結海盜土匪的罪名。
一開始,明明一切都順順利利的,明天就可以把他們打發走。
這下好了,他特意囑咐的人真的貪玩跑了出去玩,身邊還沒一個人跟著,他就知道要出事,因而這描述也讓他身後那幾個海盜聽了有些不爽,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反駁的事情。
的確,他們一個兩個在海上曬多了,不僅黑還邋里邋遢的,怪不得剛剛進來收到那麼多嫌棄的眼神。
幾個人聽了唐諄的話,和自覺地先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發現唐諄的描述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兒的符合,因此便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也總覺得大家看他們的眼光帶了一點點的鄙視,連帶看著舞臺上唱歌跳舞的人的眼神也不敢太放肆了。
經理奇怪地看著唐諄,不過看到他身後站著的這群人也似乎可以想明白了,敢情這唐大少和這種人待一起找人來了。
他想了想,都花不上半秒鐘就想到了和唐諄描述的人一樣的男子,“今晚倒是來了一個和大少您的描述長得差不多的人,不過那人已經走了,他在我們這邊還包了一個大包廂,拿著一大袋的大洋砸我們呢。”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他在這裡都幹了些什麼,有沒有胡說八道什麼?”
唐諄心下發緊,果然,這人真的來了這裡,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明明專門提醒讓他別出門,他偏生和他唐諄對著幹,跑出來就算了,還跑來人多嘴雜的百樂門。
唐諄現在只希望他能把嘴管好才好,不然,他們這些人真的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走了有一段時間了,胡說八道好像沒有,就是蠻猖狂的,一來到這裡就把自己的大洋砸了出來,說自己大洋有的是,不怕花錢,還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反正很是張狂吧。唐大少認識那個人?”
經理還真沒記住那個人都說了啥,不過對他今晚都幹了些什麼都還蠻清楚的,畢竟雷婭都為了他出面說要給那個人留個包廂。
雷婭以前在百樂門是打雜的,現在身份和地位都不同了,頂級臺柱子,很多公子哥們專程來看她唱歌跳舞,百樂門的新臺柱幹些什麼,他這個經理還不悠著點盯著看著。
而且雷歐和老闆的鐵哥們關係擺在那裡,他不看僧面也看佛面,為了一個沒啥利益關聯的人得罪了雷歐和雷婭幾個,他又不傻。
唐諄沒有懷疑經理的話,他也覺得經理沒那個膽子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