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連忙搖頭,辯駁道:“侯爺的事情怎會耽擱?我就是心中有些怨氣,氣憤有些人矇騙侯爺。”
他看了一眼劉老三,忽然壓低聲音道:“劉三叔,要我說那個顧明威真不是玩意,他才投奔侯爺幾天啊,就敢獅子大張口要這要那。侯爺看他夫妻可憐,專門給他家安排了最好的四合院,結果這孫子卻說自己要搞什麼研…研…”
“研究!”旁邊一個紅臉漢子忽然插話,有些得意道:“是個新詞,文人用的。”
“狗屁。”青年車伕罵了一句,忿忿道:“還研究呢,我看他就是欺負咱家侯爺心善,故意找藉口想要獨院小樓。”他悄悄嚥了口唾沫,有些羨慕道:“那可是佔地足足兩畝的獨院啊,整個互市總共也就三十棟,咱家侯爺都捨不得住一套,他憑什麼啊?”
劉老三哼了一聲,指著青年車伕笑罵道:“你個驢日的慫瓜蛋子,我就知道你在嫉妒。人家能用木頭製造出自己走路的木牛,你能嗎?”
“木牛有什麼了不起?”青年車伕一臉不服氣,爭辯道:“他那個木牛不會拉車,只能駝動兩百斤糧食,用途可沒有我的牛車大。”
“人家可以造出一百頭木牛一千頭木牛,就算一頭木牛隻能駝兩百斤,一千頭也有好幾萬斤。你呢,你就算技術再好,也只能駕馭一輛牛車吧。”劉老三滿臉恥笑,哼哼道:“臭小子別在這裡抱怨了,咱們天生就是賣力氣的命,跟人家讀書人沒法比。”
青年車伕一臉悻悻,尤自在那裡抱怨道:“他也不是什麼正經讀書人,以前混得還不如我呢。”
他說到這裡有些得意,眉飛色舞接著又道:“我聽說他是一路乞討著來到互市的,剛來時連身正經衣服都沒有,他老婆更慘,不但渾身是病,而且骨瘦如柴。侯爺請他們夫妻吃飯的時候,那個女人自己就吃掉了一隻雞,外加兩塊大餅子。嘖嘖嘖,簡直就是餓死鬼託生的……”
“閉上你的臭嘴!”劉老三大喝一聲,指著他鼻子罵道:“再敢胡咧咧小心老子打斷你的腿。”
他胸膛不斷起伏,顯然是真生氣了。
青年車伕打了個哆嗦,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嘴巴。
如今劉老三也不簡單,乃是整個紅磚窯口的總把頭,他如果真要發火打人,青年車伕只能乖乖挨著。
那個紅臉漢子開口勸解道:“三叔你消消火,我估計他也是擔心侯爺被人矇騙!”
“矇騙矇騙,你們能不能換個詞?”劉老三怒哼一聲,大聲道:“咱家侯爺可是神仙子弟,誰有資格能矇騙他?”
他伸手指了指青年車伕和紅臉漢子,語重心長道:“你們也不想想,那顧明威憑什麼深得侯爺賞識?不但要啥給啥,而且連他媳婦的病都給治好了。原因很簡單,人家都能耐啊。咱家侯爺雖然是天生奇才,但是他再有本事也需要幫手啊,這個顧明威就是個好幫手。”
“好幫手就得住獨院小樓?”青年車伕嘀咕一聲,悻悻道:“住了小樓還不算,又忽悠侯爺投建研究院,起的名字也離譜,叫什麼天工研究院?這口氣簡直大到沒邊了,小心老天爺一個雷劈死他……”
“放你孃的羅圈屁!”劉老三暴喝一聲,忽然抬起粗壯的手掌,狠狠抽了青年車伕一個耳光。他大聲道:“天工研究院這名字是侯爺起的,你敢咒罵咱家侯爺,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他一巴掌打完,順勢又是一腳,直接把青年車伕踹了下來。
“三叔你消消氣,三叔你消消氣!”旁邊那紅臉漢子連忙拉架,不斷解釋道:“這娃娃絕對不敢咒罵侯爺,他肯定是不知道內情。”
青年車伕飛快點頭,指天畫地賭咒發誓:“三叔,我真不是咒罵侯爺,我咒罵的是顧明威。”
“咒誰都不行!”劉老三鐵青著臉,大聲道:“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