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參加著某個組織,就是那種以後可以在打黑行動中被稱為團伙的組織。那個組織經營範圍很廣,可陳雷總有意的帶我遠離他的地方,他更喜歡那些文雅點的咖啡屋,或什麼博物館之類的。我不知道他這樣做是不是為了討好我,雖然有幾次產生了那樣的錯覺,但我很快就打消了那麼想的念頭,總覺的那樣的想法很奇怪。。。。。。
好幾次,我們都在空曠礦的博物館看恐龍化石,偶爾有幾個家長帶著孩子從身邊走過,讓人產生一種時空交錯的感覺。恍惚間,我又變成了那個孩子,可以漫罵,可以撕打,而我身邊的人,還是那個掛著鼻涕的對手。
那時候的我會在深夜裡忽然的睡不著,看著黑洞洞的牆,腦海卻空白著。
曾經我崇拜過暴力,和同學們一起去租那些打打殺殺的槍戰片,看著正義的警察把犯罪份子一個不差的抓獲,看著警察甜美的戀人,狂喜的撲到自己愛人的懷裡。只是現在我的視線卻移在了那個作為背景的人身上。我將之歸結為我崇拜英雄的時期已經過去。
是從什麼時候,我不再堅持AA制,是什麼時候開始毫不顧及的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看著他獻寶一樣的拿給我。當一切都變的理所當然時,我的心卻變的從未有過的茫然。忽然對從馬路到駛過的救護車有股莫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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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又約我出去。在咖啡屋裡我選了靠窗的位置。
他叨咕了幾句有的沒有的廢話,就從那直著眼看我。
我不耐煩攪動著貴的離譜的咖啡,苦不拉幾的也不知道又什麼好喝的,最近的陳雷就跟個爆發戶似的,滿世界的撒錢玩。
〃一會兒去我家吧!〃他有點哀求似的說。
好幾天沒做過了。我掃他一眼,沈聲說:〃不去。〃
媽的,上次明明該輪到我了,結果一個沒注意到讓他爬上邊了,說什麼我也得把損失補回來,憋死他!
他沒再說什麼,眼看向了窗外。我喜歡靠窗的位置,可我現在發現他也喜歡這樣的位置了,每次我一說出過分的話,他就轉頭裝著看窗外,其實是在壓火,我們現在已經不象剛開始那樣吵架動手了。按說應該是彼此關係都好了,我卻忽然覺的特別沒勁起來,怎麼看他怎麼象軟柿子。真他媽的。
〃待會兒去哪啊?〃他問,臉轉向了我。
我有點累,〃不知道。〃
〃去聽音樂會嗎?〃
我本能的反了個白眼,〃又貴又聽不懂,你現在怎麼這麼虛偽了,還聽音樂會。〃
他沒說話。
我不喜歡,他故做的樣子,尤其是那種無奈的表情,明明是為了討好我才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的就讓我那麼的火大,實在忍受不了他委屈自己的樣子。
〃有錢還不如去吃一頓呢!〃我說。
他笑了,〃去哪?〃
我想了下,〃東方吧!〃
東方是我們這很有檔次的一家,據說有很多達官都去,不過也傳聞過裡邊挺雜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忽然想去見識見識。
〃行,我聽你的。〃他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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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人生是什麼樣的東西,命運又是怎麼來的,但我知道有時候一時的決定卻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明亮的地方,我們好象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貴氣的讓人彆扭的地方,我衝陳雷做了個鬼臉。
他拍了拍口袋,意思是沒問題。
我笑了下,走到他身邊一拉他。以前上街我很少主動拉他,他側過臉看我,然後象要順手拉我的手。
我忙躲開。
這時候侍應生走了過來,態度不太好,可能是我們的裝束一看就不是常來這的人。
〃有預定嗎?〃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