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有亂跑,我只不過來和趙小姐敘敘舊而已。”被拎走的白玄蟬撅著嘴小聲反駁著他的話。 “敘完了沒?” “這種只能有一個答案的問題能不能別問出來。” “走。”陸京墨鬆開捏住她脖頸子的手轉而牽住她的手,“下次別亂跑,剛看不見你嚇了我一大跳,還以為你被人給拐走了。” “完全杞人憂天了奧陸家主,在你家誰敢拐我,萬一真被拐走了,能怪我亂跑嗎?只能怪你家治安不好,在家裡都能有歹人。” “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家這治安還真不太好,不僅治安不好,風水也不太好。”陸京墨一本正經地說道,“四面環山陰氣重,深山老林荒無人煙,指不定在哪個樹叢裡就躲著兩個孤魂野鬼......” “咦,別說了,大白天都怪瘮人的。”白玄蟬掃視了一圈周圍錯落有致的叢林,不由自主地往陸京墨身旁靠了些,略帶責怪地垂著他的手臂,訕訕道,“我不亂跑還不行麼,有必要這麼嚇我麼。” 瞧著兩人攜手離開的背影,徒留原地的一群人相顧無言,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因為感覺這話怎麼說都不合適。 剛要踏進午宴廳,一顆皮球神使鬼差地滾到白玄蟬腳邊,白玄蟬低頭看了一眼皮球,沒記錯的話這顆是Gabriel在踢的那一顆,她彎腰打算將球撿起來還回去,不料還沒碰到球就被人給撿了起來。 抬頭望去是Gabriel親自過來撿球,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兩人的身份,他撿完球后學著Mia的模樣兒向陸京墨欠了欠身,然後抱著球小跑著離開。 直待他跑遠後白玄蟬才回過神,猶記得程風起曾和她提過,江寒結婚的原因是這個孩子,是因為Mia懷孕所以才結的婚,猛得她又想起了西拾的出生,他的出生是陸遂之為了將商曲綁在身邊的工具。 如此說來,Gabriel何嘗不是Mia用來與江寒結婚的籌碼,倘若江寒真有心想娶Mia何必在等她有了孩子才領證,兩人談戀愛多時還未結婚,肯定是其中一位不願意,顯然願意懷孕生孩子的Mia不是那個不願意的。 孩子,在普羅大眾心目中都是所謂‘愛情的結晶’,但在白玄蟬的眼中卻是一樣工具,就像她曾向用孩子來償還程風起的恩情一般,孩子是物品,無關風月。 “陸京墨。”她倏然問道,“你有想過和我要一個孩子嗎?” “當然想過。”陸京墨回答得毫不猶豫。 “為什麼想和我要個孩子?” “因為你這人兒讓我非常放心不下,你太容易得罪人。” “嗯?”聽到這個解釋白玄蟬一愣,“這和孩子有什麼關係?難道有孩子了,我就會轉性不得罪人?” “恰恰相反,孩子是讓你可以繼續任性的籌碼。”陸京墨緩緩道,“依現狀而言,我是擋在你身前的盾牌,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會受到外界的傷害,但我終究是人,我會出現意外,會衰老,會生病,更會死亡。” “倘若我不在了,那麼我和你的孩子將會是你下一個盾牌,他的存在會讓你穩坐陸夫人的位置,只要你還是陸夫人一日,陸家就會保你一日,你就可以繼續任性,我希望的是你可以永遠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就算我不在,也依舊可以。” “孩子,不會是我用來桎梏你的工具,只會是我用來保護你最後的底牌。” 聽到他所說的最後一句話,白玄蟬不禁詫異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比想象中要了解你。”說話間陸京墨的手不老實地輕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從各種角度來說,都是。” 這突如其來的一拍讓剛醞釀還沒來得及上頭的感動頃刻間蕩然無存,白玄蟬頓時感覺臉頰一燙,警惕地環顧四周擔心被人看見,暗戳戳掐了一下他那隻手警告道:“在外面別亂動,否則饒不了你。” 聞言,陸京墨低頭望向她,只見她臉頰浮現出一絲不自然的緋紅,這倒是挺令他意外,按理來說自己剛才那種程度的調侃行為不應該讓她有這種反應,白玄蟬從不是個被拍臀部就臉紅的純情少女。 以前不是,現在理應更不會是。 “請問你這是——害羞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