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可怕。”陸京墨彈了彈她的腦門兒,“對你沒有感情的[程風起]比對你有感情的程風起更恐怖,坦白來說,如果是第二人格,我沒有絕對的信心能夠全身而退,那小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其實。”話至此白玄蟬將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說了出來,“我知道他患有Schizophrenia後一直很好奇,他這個病到底是怎麼引發的?” “嗯...那就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還記不記得你十四歲那年的夏天,那個夏天我說去找程風起結果連續半個月都沒有回來。其實我當時並不是去找他的,而是去救他的,他那段時間被鎖在了西山——” 十四歲那年也就是距今十年將近十一年前,那年西山還不在程家名下,在一個叫做魏老大的人名下,因為地處偏僻即將碰到城市邊境線所以紛亂異常,魏老大是個外來人員,早年就在西山獨霸一方。 早前曾提及程家老宅在海島,直到程風起當家做主的這代才搬到了西山,而彼時西山還在外人手裡,拿下西山是他成為程家家主的渡劫局,每代程家家主都有這麼一局渡劫局,至於程逐月的是什麼,至今無人所知。 為了能夠名正言順成為家主,年少輕狂的程風起帶了足夠多的人手去圍剿西山,也為了能夠更好的讓人信服自己,他親自打頭陣往前衝,可謂義無反顧勇往直前——然後‘中道崩殂’,直接被魏老大給當作人質關押在了西山。 大少爺被抓之後手底下的人立刻就彙報給了程逐月,結果得來了程逐月的一句‘老子還不老還能再要一個,莽夫不要也罷’,見程家求助無望,幾個程風起自幼帶在身邊的心腹轉而去求陸家,那幾個心腹之一也有江寒。 求助陸家的道路也不平坦,就連那個親爹都不打算管這個兒子還有誰想去管,尤其是像陸家這種高門大院更不會輕易去救人,幾個心腹苦求多方也無濟於事,最終還是江寒劍走偏鋒,憑著曾經跟在程風起身後的記憶翻進了陸京墨的東院。 對此陸京墨記憶非常深刻,那面牆裡頭是片竹林,正值夏天白玄蟬食慾不佳所以陸京墨尋思去挖點兒筍給她開開胃,結果一鋤頭下去,筍沒挖到人倒是從天上掉下來一個。 一個是拎著鋤頭的公子哥兒一個是風塵僕僕的少年郎,兩人保持著詭異的姿勢對視了許久,鑑於雙方此刻在做的行為都非常不符合人前人設,所以良久也不敢相認,對峙了估約十來分鐘,大抵是天氣太熱陸京墨熬不住了,才把江寒給認了出來。 相認完成後江寒迅速把程風起被關押在西山的事情告知了陸京墨,得知事情後陸京墨也沒有多想,就說要挖筍。 聽他這話江寒本以為是沒戲了,不料陸京墨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了一個鋤頭丟給他,說著‘挖完筍我再帶你去救他,因為我答應過露露了,這筍今兒晚上必須讓她吃上,否則她該說我沒信用了’。 於是乎兩人面朝黃土背朝天勞勞碌碌了一下午,挖了一籮筐送到了東院的小廚房,送完筍後陸京墨浩浩蕩蕩帶了大批打手趕赴西山,這批打手不僅在數量上佔上風,實力上也碾壓程風起帶的那批人,貨真價實的以一當十。 當時距程風起被關押已經過去有幾天了,陸京墨帶著人殺到山腰時魏老大捆著程風起站了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抵在他脖子上,以此要挾陸京墨停下這場屠殺,而被做人質的程風起看見這場面後也不樂意。 沒等魏老大開撕就搶先一步把陸京墨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得很髒,罵到所有人都以為兩人會就此決裂,跟在陸京墨身後的江寒心頭陡然一涼,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陸京墨的臉色,不料他的臉色如常毫無波瀾。 就這麼由著程風起罵了半個多點兒,終究是魏老大聽不下去在他屁股後面踹了一腳,然後結結實實地揍了他一頓,見此情形陸京墨仍舊無動於衷,看著人被揍完之後他擺擺手示意停戰,然後洋洋灑灑地離開。 離開了但沒有完全離開,大部隊走了,僅留下幾個武力值極高的打手,陸京墨和這群打手外加江寒和幾個心腹就此開始了長達半月的蹲守,三班倒地守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