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借用一下你的更衣室可以嗎?” “隨意。”矢之悼抖了抖菸灰,抬手給她指了個方向。 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殺傷力果然大。 進屋後,白玄蟬從紙袋裡將包裝精緻的裙衫拿出來舉在自己面前細細打量過每一寸布料,能夠讓矢之悼這種膏粱子弟魂牽夢縈到現在,陶夭夭也算是撞大運了,這輩子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兩人的身材何止是差不多,簡直是一模一樣,赫本裙優雅經典,襯她那張清冷的臉頰別有韻味,在望見她時,矢之悼又片刻的失神,他好像又看見了陶夭夭,白玄蟬越過他的身側留下一抹檀香,俯身才沙發上撿起髮簪重新盤上長髮。 “時間差不多了,陸京墨應當和你父親聊得差不多了。”白玄蟬在他渙散的眸子前打了個響指,“咱們下去吧。” 猝不及防回神的矢之悼下意識抬手把煙送進嘴,卻發現那根菸早就抽完了,見狀白玄蟬從善如流地從剛換下來的衣服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送到他嘴裡,然後順理成章地替他點燃煙。 煙霧在兩人之間彌散,透過朦朧的煙霧,他隱約看見她眼角的淚痣,一股恍如隔世的夢幻感油然而生,眼前的人彷彿不再是她,而是那位故人重生而來。 “矢之悼。”她輕喚道,“該下去了。”說著她轉身即走,走地速度不快不慢,她在等,等自己在走出這扇門前那個人會拉住她。 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從近到遠,聲音在耳畔愈來愈空曠,銜在嘴上的煙已經燃出了一段灰燼,搖搖欲墜,他怔怔地轉頭看向那個即將要走遠的熟悉背影,猛地他想那道背影奔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