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轉頭和陸遂之與梁雁道別,“父親母親,再見。”或許是她的聲音太輕,兩人似乎沒聽見的樣子,被西拾領著坐上了另一輛車。 而陸京墨則見怪不怪,這兩個能聽見這麼遠的聲音就奇怪了,陸遂之因那些凌辱耳膜早就受損,至於梁雁,耳膜倒是完好無損,就是這些年被藥物摧殘導致精神不太穩定,她可不太想理會陸念念在道別,一心只想著上車續命。 “老大。”送完兩人的西拾走到陸京墨身旁,目送著陸念念的車子離開後繼續開口道,“一切就緒,就等婚禮了。”說完正事兒他又左顧右盼了一番,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矢少那裡來信,他雖不方便親自過來,但命人替他出席此次婚禮。” 不理解說著話為什麼還要小心翼翼的陸京墨側目睨了他一眼,見狀西拾繼續道:“那個替他來參加婚禮的人是個女的。” 還是不明白,又睨了一眼,西拾這才切入正題說道:“替他來的那個人,是蒼杳兒。” 半晌陸京墨抿了抿唇,得出了一個答案:“他瘋了。”讓蒼杳兒來替他參加婚禮算什麼意思?蒼杳兒既不是矢家人也不是世家子弟,連個名媛都算不上,固然她的臉豔驚四座,但這種場合沒人看臉,她來的話,有失矢家顏面。 “簡直是失心瘋”西拾又道出了個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陪蒼杳兒來的人你知道是誰麼?是那個莫宗臣。” “......”這種程度的瘋應該不是簡單的瘋,陸京墨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我記得我最近沒有得罪小矢,他這次找來的人怎麼都是和我不對頭的傢伙兒?” “喲喂,終於承認和你不對頭了?”西拾調侃道,“‘春獵宴’上不還說很欣賞莫宗臣麼,還說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很有意思的人’,要是讓白露聽見,肯定要說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