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白玄蟬大驚詫異地看向他,再看向被他迅速拆解的槍,原來他有能夠輕而易舉奪槍的能力,只是出於某種目的沒有顯露出來,從最開始到現在他看似被動實則是居高臨下看著自己像個幼稚孩子在玩鬧。
被奪去‘玩具’的白玄蟬非常生氣,此刻車子已經駛入了無人地帶,前方不遠處便是鬱鬱蔥蔥的巨衫叢林,那裡便是慕花信所傳送地址的位置,西拾從後座撈了一件衝鋒衣放到她腿上,又從手套箱裡給她拿了個訊號器夾到她領口。
“把衣服穿上,訊號器不要摘下來,否則在裡面割傷了、迷路了我也沒辦法救你,老大這兩通電話沒打通估計已經是在來的路上了,我在這裡等他,你先進去,裡面訊號可能會不好,出事兒就敲訊號器,我們馬上救你。”
“啊……為什麼他會知道得這麼快呢,他就不能給人留點兒隱私嗎,可惡。”聽見他要來的訊息白玄蟬痛苦扶額仰天長嘆。
“或許是因為他是陸家家主呢,陸家看外界從來都沒有隱私。”話粗理不粗,西拾打了個方向盤駛進小道兒,“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我在老大那裡只會說你威脅我過來的。”
“威脅你,還給我送衣服和訊號器?你這謊話說得不行啊。”
“謊話哪裡有你說得厲害,總之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也只幫你到這兒,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想得好我們順利脫身,想不好大不了一起死嘛,對不對,有你陪著我,也算是我得償所願了,是不是。”
話落車子停在了巨衫叢林外,西拾把槍撈起來塞到白玄蟬手裡,握著她的手探到自己頸後的啞門穴,鄭重道:“用槍柄砸下去,我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昏迷,趁此機會你就走,順便還可以把子彈撿起來。”
“陷入昏迷,就不怕我直接射殺了你?”
“在我奪槍之後你沒有拿髮簪直接把我扎死‘報仇雪恨’就證明現在的你不會忘恩負義把我射殺,當然你要把我射殺了,我也無怨無悔,因為大家都說我這輩子會死在女人手裡,我雖然不信但做好了心理準備。”
“玩笑話而已,不必當真。”話落白玄蟬揚手往他脖頸後砸下去,隨著他陷入昏迷她推開車門走下車,快速繞道駕駛座拉開車門,把散落在他腳邊的子彈撿起來重新塞回到彈夾,套上了那件衝鋒槍後進入了陰森詭譎的巨衫叢林。
過了不知多久,再睜眼時車旁倚著個熟悉的身影,此刻天光微亮已是近清晨時分,頸後疼痛感極深,西拾不由地哼哧一聲,抬手摸向頸後的位置,聽到動靜的陸京墨俯身低頭看向車內,一手放在腰上一手搭在車頂。
車內人與車外人對視一眼,西拾難受地皺眉用手揉著臉,心中暗自腹誹著白玄蟬那廝下手是真的重啊,再重點兒怕是要把自己的頸椎砸碎了。不過也好,自己昏迷了這麼長時間陸京墨應該已經把現場調查完了,不需要再解釋。
抬眼看向窗外時,映入眼簾的是人潮湧動,皆穿著作戰服嚴陣以待,突兀的是他們手裡並未拿著武器而是持著電鋸,見狀西拾不禁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伐樹?”
“伐林。”
“啊?”
“你醒之前我已經派人嘗試搜尋過了,可奈何這樹實在太密,我問了這裡管家,他說你在建造之初裡面不僅飼養著野獸還有不計其數的機關,我救妻心切,你諒解。”話是如此在他臉上並未找到任何與言語相符合的歉意。
沒看見歉意倒也無大礙,反正西拾也不在意他把自己這林子也毀壞了,只不過他從言語中捕捉到另一層意思,問道:“你到現在還沒找到她?”說著他回神看向腕錶,從她進去到現在已經是過了一夜。
再抬頭環顧四周,最外層的巨衫已經被削平了一大片,可這相較於整篇叢林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當初他在建造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