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牧不太喜歡以前雲苓擰出苦水的樣子,但同樣也不喜歡現在槓精的雲苓。 尤其是每次說話,陸牧都覺得好像被什麼東西創到了腰子,說不出來的無語。 陸牧下意識揉了揉眉心,對南枝說道:“師妹,你能正常一點嗎?” 南枝:…… 她用一種“你好無理取鬧’的表情看著陸牧,“以前我正常的時候,你們不停我說話,現在我不正常的時候,你又要我正常。” 我正常的時候,你們根本就不聽我說話,只有發瘋才是最快樂的事情,尤其是看到討厭人痛苦,就更快樂了。 果然,不瘋魔不成活,不癲狂不快活。 陸牧不想跟她糾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問道:“你佈置陣法的事情,師父知道嗎?” 南枝直接說道:“我做什麼都可以,爹不會管我的。” 我那無為而治的父親啊! 不光是女兒,就是這些弟子想做什麼,都是隨心所欲的,只有當這些人想要壓制雲苓的時候,機會把父親搬出來。 陸牧只能說道:“玄嶽峰是安全的,你佈置一個陣法,只會讓其他峰看笑話,說我們玄嶽峰不團結,彼此防備。” 女記煩了,我弄個陣法,你有這麼多道道,俗話說,敵人反對的事情,一定要做,敵人稱讚的時候,那就要注意了。 陸牧不想讓自己佈置陣法,南枝就偏偏要佈置陣法,堅定要佈置陣法。 陸牧見南枝沉默了,不得不出聲道:“師妹,我在跟你說話。”當著自己的面,她一直都在出神。 陸牧過來勸解她不要弄陣法,也是為了玄嶽峰的團結著想,想到自己失敗了好多次的煉丹,陸牧也想跟她緩和一些關係。 或許,或許大家對雲苓確實嚴厲了一些,讓雲苓鬧脾氣了,但在陸牧的心中,等這陣脾氣過去了,雲苓就會變成以前的樣子。 陸牧這般想著,也就放柔了聲音對南枝:“師妹,以後我們一起煉丹的時候,所得的丹藥你分走兩顆,以後你缺少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果然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呢,現在陸牧都注意到她物資匱乏了呢,以前還覺得是雲苓裝模作樣。 陸牧正在等待她的回答,可一直沉默,陸牧忍不住說道:“師妹,你說句話。” 南枝:“阿巴阿巴阿巴……” 陸牧:!!! 夠了,真的夠了! 陸牧覺得自己已經放低了姿態,可她已經這麼拿喬,讓陸牧也開始生氣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陸牧看著南枝,語氣有些陰沉沉道:“師妹好自為之。” 南枝:“好走不送。” 都這樣了,陸牧就算想留下來,也只有拂袖而去,突然背後段輝和雲苓說話的聲音。 段輝說:“陣法已經佈置好了,需要設定出入的人。” 南枝:“我一個人,只允許我一個人出入。” 段輝:“一旦設定了就不好更改了,以後這個陣法其他人都無法進入,哪怕得到你的允許。” 南枝堅持:“就我一個人。” 段輝:“好。” 陸牧:…… 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陣法所有人都不能進去,雲苓這是把他們都排除在外了,甚至是自己的親妹妹? 陸牧的心中生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失落和尷尬,隨即惱怒地想,自己也不會來找雲苓。 陸牧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侍從一看公子難看的臉色,頓時心裡哀嚎,最近公子就沒有一個好心情。 公子最是溫和不過的人,可現在硬是每天氣壓低,再加上最近煉丹就沒有成一爐,更是火上澆油,讓公子不開心。 陸牧對侍從說道:“走,煉丹。” “公子。”侍從面色一苦,怎麼又要煉丹,不用想,一定是失敗的,最近這段時間,公子就沒有成功一次,侍從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非常努力了,但還是失敗了。 每次失敗之後,公子的臉色簡直無法形容。 陸牧見侍從這個表情,沉著臉說道:“怎麼,你覺得我沒有云苓幫忙就會失敗?” “不是的公子。”侍從根本不敢說實話,公子你都失敗了這麼多次,你心裡沒數嗎,你就是無法接受。 侍從苦著臉跟著陸牧進了煉丹房。 這邊,隨著段輝一句陣起來,整個陣法猶如活物一般甦醒了過來,將整個院子包裹了起來,堅韌地守護著這個院子。 段輝對南枝說道